又是被外麵的光給刺痛了,揉了揉眼睛爬起來。已經天亮了,身邊還是沒有一個人。
隻有桌上的一碗粥,靜靜地等待著我醒來,將它吃掉。
媽媽或許是來了,隻是又匆匆走了。我是在夢裏看見她,還沒等觸摸到,就化為灰燼。
這時候護士姐姐來量體溫。正常。讓我好好休息,叮囑我一定不能讓耳朵受到傷害,好好保護它。
耳朵是有脆弱,會這麼不堪一擊。原來我知道,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很重要。可我不懂。
吃完一碗粥,我就打開電視,因為太無聊了。這時候沒有回來看我,隻能我自己消磨時光。
這時候我多麼想去學校啊,寧願和何九州吵吵架,也不要呆在這隨時會接到臨危通知書的風險的地方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我已經把自己的體質罵了千萬次,明明就一個耳朵有點問題了,為什麼還不放我自由。
說什麼要留院觀察,我的抵抗力現在正在恢複,上麵一大堆破話就是不讓我返校。我都快絕望了。
這時候的何九州也很孤獨,身邊沒有了想看見到的人,隻是能透過這個位置看見外麵碧藍的天空。
他決定了,一有時間就去看他,因為這其中也有他的因素。他自責。
昨天一整晚何九州都失眠,在日記本裏寫下很多自責的話,可是一想到楊過的眼神,他就心疼,回憶終究是沒有他。
現在的他,有點疲憊,隻是別人看不出其中的玄機,隻是覺得這位學霸一定熬夜發狠。可殊不知,是成了一位守夜人。
聽完枯燥的課之後,放學就急忙趕去醫院了。連和家裏人交代一聲也沒有,他不顧這麼多。
這時候我也關掉電視,想睡一會了。想必待會起來一定就是一碗粥在旁邊,然後什麼也沒有了。
何九州打不到的士,四處找,然後一輛車身開在他麵前,後麵坐著是田蘭還有鳳梨。
他馬上坐上去,就報了中央醫院。車一溜煙就走了,剩下一道風痕。
我還沒有睡著,總是心神不寧。這樣讓她呆在醫院裏也不是個事情啊。我總不能拉下課程吧。
下個禮拜就期末考了,我必須返校。我還想當第一好爭麵子呢,他們也就不會笑話我了。
想著想著門就被打開,我以為會是早餐來迎接我了。
不是,是比早餐更豐富的,隻是旁邊還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真養眼。
我瞪著何九州,很不友好地對他使眼色:你幹嘛要讓她們來,鳳梨也就算了,田蘭也來?你妹你妹你妹,吃裏扒外的東西。
何九州看出來我的心思了,我早已經在心裏罵他無數遍。他尷尬的摸著頭,平日裏沒見過他這樣。
“這是鳳梨和田蘭。隔壁班的同學。”
“我又不是不認識。”我毫不示弱,誰讓他帶她們來的。我不想別人知道。
還沒等鳳梨前來安慰我,田蘭就搶先跑到我麵前。
“何八三啊,都怪我和何九州那天走得早,不然就不會這樣了。真是對不起啊。”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隻是這份道歉我收下了。沒必要為一個隻說過幾句話的人而懷恨在心。
鳳梨皺起眉,打量這裏的環境,抿抿嘴,看著我。我知道她是真心心疼我。
“你什麼時候能返校呢?”
田蘭的聲音比鳳梨大一個層次,說的小我有點聽不見.....我又不敢告訴他我聽不見。
我偏過頭去,當作聽見了不想回答。何九州是知道的,悄悄在鳳梨耳邊說:她右耳短暫失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