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休息了好幾天,說不出來的樣子,像是生病又沒有生病,但整天都打不起精神來。我懷疑自己是得了什麼絕症了。
我問媽媽:“我這幾天好像又瘦了,怎麼辦?是不是快要死了?”被一個眼神給扼殺住了,眼睛翻著差點沒嚇死我。
“你說什麼胡話?家裏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沒有吃完,誰讓你不吃啊?”打開冰箱,的確還有好多零食,房間裏也有,全是楊過送給我的。我都沒有什麼胃口,既然這些都不能辜負,那就保存著吧!
媽媽又接著說:“你啊,再不吃要腐爛了,你浪費啊。”這個女人,現在變得越來越愛說話了,爸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什麼時候會走,好似這都是家常便飯了,我們也不必留意。
一激動,我話就多了:“你真是的,那些零食都放冰箱裏了,不會壞掉的,就算有保質期,也應該很長時間的。薯片根本不用擔心會壞,果凍是固體,放在冰箱冷藏更好吃,水果放冰箱會延遲它的新鮮度,巧克力放冰箱裏也不會融化。你說你擔心什麼?哎喲。”
早來一陣嫌棄,她頓時就很猥瑣的說:“天哪,你怎麼跟個老婦女一樣囉哩囉嗦的。我也知道啊,不就是說說而已啊。”互相翻了一個白眼,媽媽就要去上班了。我就去冰箱看看我的“寶貝”們。
根本就沒有什麼讓我有胃口的,又關上冰箱,走進房間。今天打算用一天的時間,來想念何九州。誰也不能打擾。雖然我每每靜下心來的時候就會想到他。
我打開那個抽屜,已經很久沒有觸碰那已經封鎖的記憶了。對,是我故意不去看它,是我不敢看它。假裝自己整天過得很忙碌很充足,不讓自己有心思。
但當田蘭破口而出的何九州,我還是會很在意,還是會在心裏想個半天。我也覺得自己多半是瘋了,不願與人談吐心事。
我們都在生活著,都在有著自己生活的節奏。鍾識還是明天訓練,鳳梨和楊過也有自己該做的事情,隻有我一個人碌碌無為,還假裝忙碌,以為這樣能蒙騙自己。
留下的都是回憶,叫我怎麼能忘記。讓自己不要活在回憶裏,可她就是不聽話。神經和大腦都在不受控製。
何九州,都怪你。都過去了,我還這麼的愛你,更恨你。至今我都無法原諒你,除非你能重生,那是不可能的。
呆呆的望著這個日記本很久很久,看著上麵的一排英文句子,就真的感覺那是給我寫的,我會有多幸運。
可我還是那個倒黴蛋,還是一樣的渾渾噩噩,還是一樣的在浪費生命,至少現在多了一樣,多了一份滿心的懷念。我也恨自己的,但我更是束手無策。
好像聽見了電話聲響起,馬上盯著屏幕看。三秒鍾換了兩個表情。一點五秒用來激動和開心,一點五秒用來失落和惆悵。很本就沒有電話來,是出現幻覺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們最近也不是經常聯係我,可能是我一個人孤獨慣了吧。但孤獨會孤獨,也會有想要躍進人群感受一下冷暖,發現熱鬧也未嚐不好。隻是這幾天都沒有了,一個人在家裏。
又是空蕩蕩,往事全都被翻出來,像雲朵一樣,像海浪一樣,綿延不絕且奔騰不息。
何九州啊,我是多難忘記你,猜到了今天的地步。是你給了我希望,又滅掉我的燃火,然後你再去贖罪。不覺得一切很荒唐嗎?
之前鳳梨問過我:“你遇見何九州,你後悔嗎?”我後悔啊,我當然後悔遇見你這麼個人。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這句話我深深的感受到了。
但我卻回答:“不後悔。”這三個字裏包含了多少我對你的感情和付出。可能誇張了一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你了付出了什麼。可能是僅僅是微乎其微的感情和鼓勵,僅此而已。
你這個煞筆,我那麼用心對你,你怎麼那麼不懂回報呢?人家滴水之恩,都當湧泉相報了。你還在日記裏信口雌黃,說一見到我就覺得我和別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