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我們要去旅行了(1 / 2)

暑假都已經過半了,我們還沒有去哪兒玩呢。就明天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我們要得去反抗。

一大清早就打電話給鳳梨,我不能單獨行動,要先和他們商量好了再說。這種頭等大事,要團結起來才能取得勝利。團結就是力量。

“喂喂!鳳梨啊,我和你說一件事情啊,你爸媽在不在家?”我也就是想讓她和我一起去問問看情況,是無心的。

貌似她暫時隻和鍾識說了她的情況,我並不知曉。她本來是早點告訴我的,又給忘記了,我現在居然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問,當然她有點接受不了。她還沒睡醒。

她慵懶的說:“很少在家。有什麼事情?”就用幾個字代過,不加任何裝飾,用最精練的詞語說。

“我想我們一起去旅行啊,你不也和我一樣很愛旅行嗎?我覺得暑假都快過完了,我們連一個地方都沒有去。好痛苦啊!”我說的是真理,她也表示讚同。

就這樣隨便聊了幾句,鳳梨就掛了電話,也不知道是敷衍還是什麼,反正我覺得不對勁。還是去找找她吧。

到了鳳梨家之後,的確有種冷颼颼的感覺,就她一個人生活啊。我就問道:“你爸爸媽媽不經常回家嗎?”盡量將語氣放平放輕,不觸動她的某個器官。

她也並沒有逃避什麼,就直接地講了:“上次準備想和你還有鍾識說的,可你又不在我就和他說了。我家裏基本上都是我一個人,他們也不管我,生活上的開支也是他們解決好的,隻要不超過每天的數額就可以了,我家裏條件很不好。他們應該都在外麵賺錢吧。”

這是頭一次聽她講她的故事,就連之前的第一次見麵,說起藝術,就連之前的交談中,都沒有今天她的惆悵和失落,以前我一點也沒有發現。

現在我倒是覺得她滿身都是傷口,自己舔了又舔,能有什麼辦法呢,還不是一樣需要自己愈合。自己該做的事情,就不必和別人說太多了,經過中隻有你。

我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做一名聽者,等待眼前人的傾訴。我看向她,深邃的如同大海的眼睛,裏麵又著一縷縷血絲,斑駁在中間,說不盡道不清的往事。

她也看向我,說著:“我們不說這個了。先說要去哪玩?我就去問問他們。”不光是她,還有我,也都一樣需要爸爸媽媽的同意。說走就走的旅行,現在根本做不到。

接下來就開始我的奇妙幻想中:“我們去大草原啊,去江邊啊,去爬山啊。反正一切能靠近大自然的地方我們都去!去騎馬,去摘水果,去跳民族舞。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做過,我們要嚐試一下。”

說了一大堆,都是些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在這方麵,鳳梨要比我理性的多。“你覺得咱們現在可能嗎?就算有那個心,家長也不會同意啊!”我點點頭,表示深有同感。

再繼續商量之後,覺得還是要和那兩位男生說說,把他們穩住了,再去問父母。可能做個鋪墊,會好一點。

“你先打給你爸媽吧!很久沒打了吧?去問問,我待會再回家。”一來是想看看這邊什麼情況,省的還要打電話費時費錢。二來又有點小顧慮,萬一她和父母聊天不和怎麼辦,誰也說不一定,人在極其憤怒的情況下不會走向極端。

田蘭就是一個範例,讓我從此以後有了警惕。事實告訴我 我留下來是正確的。

撥通以後,鳳梨先沒有說話,過了半分鍾才動動嘴:“我想去旅行。”看樣子她一直對待她父母都是這樣子吧,難怪關係差到這種地步。雖然隔著電話和空氣,但我還是能聽見她媽刺耳的叫聲。

“還旅行?我們在外麵賺錢不是來給你玩的!能養活你就不錯了。是想要錢吧?”我表麵上沒有任何表情,其實心裏在替鳳梨滴血,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鳳梨大叫著回複她:“我們要問你要錢,不給就不給,我不去了不行?當我沒有說。再見。”馬上掛上電話,眼淚還強忍著眼眶裏,眼珠一直在打轉,跌落在沙發上。

我趕緊靠近她旁邊,輕聲拍她的背,讓她不要啜泣不要流淚。“你不要難過了,她這麼說就這麼說吧,別理她。可能心情不好呢?”現在的我,隻能無力的陪伴在身邊說幾句安慰的話,我承認這時候我很無奈。

她搖搖頭,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我們一直就這樣,所以才很少聯係和溝通。其實我都習慣了,但今天打電話,可能是太久了,我有點把持不住。其實我是恨透了她們,但卻也在乎他們。”

這倒說中了我的心坎,我貌似也像她這樣,但是我這邊的情況慢慢在緩和,而她還在痛苦之中。苦澀還在不斷蔓延。

我握住了她的手,雖然在高溫下淚水和汗水已經融合在了一起,但還是握緊了她的手。我告訴她:“可能都是氣話,畢竟是親生骨肉,怎麼可能會這樣對你?下次再問問吧。你現在不要傷心了,去我家我去問問我媽。”

拉著她就到我家來了,就十幾分鍾兩個人都要被烤熟了,火烤人肉啊,難怪有人笑著說出門要做好準備,要帶點孜然粉,不然“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