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夢見了一個很詭異的夢,夢裏的人不知道是誰,張望著血眼死死地盯著我,看清楚後才發現是何九州。
我突然不敢走上前去擁抱他,很害怕眼前的這個人,滿眼血水,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這樣凶惡的看著我。
一步步的倒退,他一步步的接近,他的笑聲不再是低沉而好聽,變得像個狂徒。他大聲叫道:“你怕我?你躲我?我就知道你也會變。”
我心慌了,事情來得太突然還沒等我反應。我這是害怕嗎?手在抖,身體在抖,目光呆滯,麵部猙獰。我隻想一口而出:“變得是你!”
可我還是說了一句,“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這一句話說出話,變得很是淡定從容,就算我再怎麼不接受眼前的他,我也要這麼說。因為我恨透了他,我也想瘋了他。
現在的我不能哭,絕對不要軟弱。他又開始狂笑:“我看你生活的很好,整天朋友陪伴在左右,連什麼楊過都回來了是吧?那你知不知道我過的是有多麼的不好。”
他笑我便隨著他笑,他自己哭訴著不好,那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這一步,都是他自己自找的。“你別和我說這些,我幫不了也不想幫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別怨我。木已成舟,別做沒有用的掙紮了。”
這句話我是撕扯著自己的心在說的,沒錯我的心滿是血跡,心痛的滋味原來是這樣的,原來是這麼的痛。
曾經,也隻是簡單的分離,盡管也很痛苦,但現在才算得上是血肉分離,骨頭完完整整的被侵蝕,肉體正在腐爛的死亡,人就變得空洞了。
他冷下麵來,一副副的表情都讓我無法相信這就是何九州,這就是我一直很喜歡很喜歡的男生。“我會討厭你,一直討厭你。”
說著,就一點一點的在我麵前消失,我本想著說:“你恨我?你以為我不恨你嗎?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輕生,你反倒惡人先告狀了?”可還沒等我說完,他又像上次一樣在我麵前消失了。
我終於哭了,沒有顏麵的大聲哭泣,大聲嚎叫著:“何九州你給我滾出來,你恨我吧,我們吵架打架都可以,你就是不要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好不好!”
從夢中驚醒,被撕扯過的心仍然很疼很疼,剛剛叫嚷的喉嚨也像被針刺過一樣,渾身是汗,滿臉布滿了淚水。我真是窩囊廢啊,說好了不要為他再掉一滴眼淚,可為什麼這個夢魘還一直存在。就連我來到雲南,還一直纏繞著我?
多年以後,這個夢魘漸漸的消失了,但是這種情感卻更加強烈,都是夢魘帶來的後遺症。
現在還是陣陣黑夜,不過也被白光遮掩了不少,看了一下手機,才剛剛三點鍾。我一個人下了床,趴在沙發上發呆,癡想了過去。
明明是一個很好的旅程,明明我已經將你忘記,為什麼你的突然出現還會以一種很平常的方式,來打破我的生活。
一行行淚水落下,天開始漸漸的漸漸的變亮,我突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夢,我到底為什麼哭泣。
噢是何九州,都是因為他我才變得如此狼狽,以前的他才不會這樣的。我捂住雙眼,捂住雙耳,捂住嘴巴,真的想與世隔絕。
要是我生活在雲南的雨崩村,真的做到了與世隔絕不與外界有聯係,我沒有遇見過他,沒有這麼多的“折磨”,我生活又是什麼樣子?
睡意已經離去,我走到了陽台上,在這裏夏季的晚上並不是特別的炎熱,更何況天已經要亮了。
久久無法入睡的我,借著星星點點的光芒,走出了房間,去了旅舍的河邊。這裏真的景色很美,無比動人。
我是很怕黑的,怕到極點。但這裏晚上一直都亮著彩燈,照亮我孤寂的身影,打在這青石板路上,我走的是這般的無聲無息,幽靜而綿長。
這裏看上去不大,但裏麵卻是美景連連,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幅小橋,流水,人家的畫卷,恬淡溫潤的感覺溢滿心房。
突然想起了正在安睡的媽媽,或者她也像我一樣,徹夜未眠的思念。我抬起頭,天空上布滿了很多的星星,正在對我眨眼睛。我想,今晚必定有很多對情人正在互相思念。那麼,有屬於我的那一顆嗎?
我照著原來的步子邁開,回到了房間。呼吸過新鮮的空氣之後,整個人是晴朗了不少,但一躺下去,眼睛就閉不上來。強迫自己要睡覺不然明天會沒有精神,但就像有死神趨附在我身體裏一樣,讓我無法安眠。
何九州是你嗎?
終於睡了一兩個時辰後,又被巨大的鬧鈴給震醒,我和鳳梨都同時起床,但我的黑眼圈太明顯了。
她驚愕地對我說:“你怎麼了啊?昨晚沒睡好嗎?”
我搖搖頭擺擺手,“你先去洗漱吧,不然又要晚出門!我沒有事噢。”
揉了揉眼睛,好像一見到光就很自然的閉上眼睛,乏味開始翻倒而來。但今天可是在雲南的最後一天啊,要盡心盡情的玩。拋開一切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