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這一個暑假裏,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我卻難以捉摸,有時候我自己也會埋下頭想問個究竟可是無解,沒人能給我一個回複。
暑假已經到了尾聲,明天就該苦逼著去學校了,我即將升到高二。很多人都在說,高二是分水嶺是高中最重要的階段,我沒有感覺到。
我是不敢麵對我是還沒有長大,我不知道回到班上又是怎麼樣的軒然大波,這不該問我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因為我和他們都點聯係。
大人們都說,人的成長不光是看年齡和身高,關鍵是看你能不能獨擋一切學會處事不驚,我想我還沒有那麼高的境界,隻有一腔孤勇。
但愛漸漸風偏偏將距離拉得很遠,我們卻無能的任憑著漸遠,也許就在這一念之間吧。
一大清早就買了很多早點去看望媽媽,我想我唯一能做一件孝順的事情就是默默的陪在她身邊。盡管我對她是恨,滿腹的恨。
但最可笑的是,恨從何而來我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在遇到一件件事情之後積累而來的,小女子的心思就是太多太多。
這一次到醫院裏又碰見了那個醫生,我稍微注意了他們的談話,見到我後卻怎麼也出不聲草草的結束了談話,回眸一笑又再次摸摸我頭。
他說,要好好調養身子不能太激動,我們會跟進一些藥物進行化療,你要開朗放鬆就好。我無語凝噎。
一個孕婦也需要這樣的照顧,又不是得了什麼病有這樣的嬌貴嗎,況且也肚子裏還是野孩子,在我看來就是一場孽緣。
不過都是自己腦補的畫麵,看見媽媽又憔悴了不少,頭發也都落了在枕頭上,我就察覺了不對勁。不說鬢白了就看著臉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才發現有點不對勁了,要不就是她心思太重要不就是有事隱瞞著我,今天要問個清楚吧。
我問她怎麼這麼憔悴了是不是生病,她急忙著解釋說自己好得很讓我不要太多慮,一句話塞住了我所有的想法。
就隻能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突然忘了自己還帶了早點,就催促她趕緊吃點不然怎麼養好寶寶,既然留他就要對他負責。
她的眼睛放光看向我就像我是他的恩人,對我心存感激。她笑著說:“你不介意嗎?我以為你還是很生氣都不來看我。”
語氣低沉目光黯淡,這是不是一個人在懺悔的樣子,多麼的虔誠多麼的讓人憐楚。可我還是告訴她,我很介意,但是你要是執意生下來我沒有怨言。
她輕輕的問我:“我們不該放棄這一個小生命對不對?我想保護她長大讓她陪在你身邊,等我老了你也有個伴。我隻想對自己負責。”
好似她還有千言萬語想告訴我,可我都一律排斥不想聽,關於她和那個男人的事情,關於她的這個孩子的事情,我統統不想聽。
我不想知道的她拚命在陳述,我想知道的她反而再三掩瞞,可是事實就是擺在這裏掩蓋不掉的。你這樣的口吻這樣的語氣怎麼不讓我生疑。
既然你不說我自己去問,總歸會告訴我的那一天。可是那一天到來的太漫長太晚了,一切都晚了。
我就先撤退了,告訴她我還要收拾明天上課的書籍明天要去報名了。一走了之,再也不回頭,每一次都這樣的快而疾,總是不願意多給彼此一點時間。
我敲了敲醫生的門,護士都說他去查病房了讓我先等一會,我坐在凳子上一直撕扯花瓣,我這才想起來媽媽那裏怎麼會有鮮花,距離上一次我和鳳梨看她應該很久遠了吧。
又是覺得很慚愧又是很疑惑,一來我也很久沒來看她了,二來肯定是有人看過她,還能有誰呢,不可能是我的生父,一定就是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