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將眼睛的能力共分為五層,第一層肉眼凡胎,第二層天眼,第三層慧眼,第四層法眼,第五層佛眼。我們道教在稱呼上雖然有別於佛教,但本質上卻是一樣的,名稱不一樣的也隻是最後一種,對於天眼的解釋和能力不盡相同,可以看破世間一切幻術,但是此時此刻,我開了天眼,竟然什麼幻術都沒看到,這讓我無比恐懼,這說明,那個東西的能力遠超我的想象。
我不信邪,再次環繞了一圈,還是不得不承認現實,那個東西的能力超過我太多了,我這個層次的天眼,連看都看不到他。天眼都看不破幻術,想來我的舌尖血也沒多大的威懾力。確定以自己的能力逃不出去,我索性坐到了地上,想著那東西困住的目的是什麼?
以他的能力,想殺我很簡單,動動手指頭的事情,但他卻隻把我困在幻術之內,想來解釋隻有一種,我的高祖父在其中發揮了一些作用。想到高祖父可能在為了我和那隻東西廝殺,我就焦躁不安,高祖父如果有能力對付他,這些年早就對付了,也不至於放任不管。
高祖父在廝殺,我也不能放棄自己,看破幻術的天眼沒有用,舌尖血沒有用,我極力思索李夢瑤給我的那張在紙條上麵記載的小法術,二十四種法術全部想遍了,卻還是一無所獲,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走出這個幻術。
試了二十四種法術,我卻還身處幻術之內,此時,周圍的亮度將降低,我的視野恢複了正常人的視野,一片黑暗。我知道這是因為我試驗法術將體內的靈氣耗盡導致的。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更危險,我不得已打開手電筒,看見手電筒發出光亮的那一刻,我腦中靈光一閃。
我的思維被局限住了,為什麼隻想著法術,科學的辦法也可以試試啊。如果幻術用科學的辦法來解釋就是控製我視野的,腦內的功能被外來的力量誤導了,我隻要把這股力量驅逐出去就行了,或者說格式化一下。格式化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巨大的疼痛,隻要能用疼痛刺激我的腦部,我就能破解幻術,走出這個鬼地方。
一個念頭,我想出了解決的辦法,不禁喜氣洋洋,自從我見識了道術的神奇後,我便有了一種道術無所不能的感覺,從而忽略了科學的力量,其實不管是道術還是科學,這兩者並不矛盾,隻是開始研究的方向不一樣,有些科學無法做到的事情,道術能很輕鬆的做到,道術做不到的事情,在科學上卻是很輕鬆就能實現的事情。
話不多說,我拿出帶在身上備用的針管,針管裏裝的是解毒血清,進山我怕被蛇咬,特地帶上了這個,沒想到這時候起了這樣的作用。拔下針頭,我找到自己的一處穴位,狠狠地紮了下去。頓時,一股難以形容的疼痛感直闖我的腦部,我疼的當場就躺了下去,渾身抽搐。這處穴位具體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李夢瑤教我認穴位的時候說這是痛穴,一針紮下去讓人銷魂,現在我可算知道李夢瑤說的銷魂是什麼感覺了。
從這處穴位穿上來的疼痛感足足持續了數分鍾之久,而我從一開始的抽搐,嘴裏還能發出聲音,到最後幾乎是僵死狀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良久,那股疼勁才過去,我慢慢爬起來,心有餘悸,該死的,以後再也不這麼玩了,這筆被電了一下還過癮,偏偏疼成那個樣還暈不了,太遭罪了。
爬起來後,我環顧左右,周圍的景象已經變了,我不知不覺竟然往回走了,再往前走一點就是老祖宗的土地廟,那個東西還真不想讓我走。我什麼話也沒說,收拾了一下,抹去了嘴角流出來的黏涎,一通小跑下山。這一次,沒有幻術,我直接跑到段超凡按炸的帳篷裏麵。
“誰?”
我偏過頭,一把按住段超凡的手,卡住扳機,讓他無法射擊。
“是我,別大驚小怪的。”
我鬆開手,哪知道段超凡卻不放下槍,依舊警惕的指著我:“證明你的身份。”
這家夥吃定了吧,我剛想破口大罵,卻發現段超凡拿著槍的手有些發抖,額頭上也滿是冷汗,我立馬心說不好,這家夥現在真的把我當做可疑對象,隻要我稍有異動,我相信他絕對敢開槍的。我慢慢舉起手,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道:“你先別激動,是我,我剛從山上下來,你看我的東西,跟上山前一模一樣。”
段超凡不為所動:“證明你的身份。”
“好,你別激動,拿槍的手穩一點。我證明,我說一些隻有我們兩個知道的一些事,你是處男,上警校的時候談過一個女網友,說要出去開房,結果被人玩了仙人跳,後來是我過去把你撈出來的,你當時說丟人,不讓我告訴其他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