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頭軍所有人都為劉大頭感到高興,作為劉大頭身邊最親近的人,陳展更為自己有這麼一個能幹的老大感到欣慰。
就在大家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一場災難悄然降臨在月字營。
那是一個晴朗的早晨,晨曦的一抹陽光逐漸被放大,直至透過窗外的縫隙直射到火頭班的宿舍裏麵。
劉大頭昨夜一時高興請全班人喝了點酒,大夥兒都喝得有點過,所以這會兒正是睡得正香的時候。
陳展因為尿急麻利的穿好衣服,套了雙鞋子,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甩掉沉澱了一夜的包袱,整個人神清氣爽多了,從茅房出來,他抬頭仰望蔚藍的天空,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心情倍加舒暢。
陸陸續續有士兵起床往茅房這邊趕來,不一會兒便排起了長隊,看來都是同道中人,放空了肚子才能更好地吸收和補充新的能量,這是陳展的習慣。
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從茅房到宿舍隻要拐兩個彎就到了,就在陳展邁開步子將要拐過最後一道彎的時候,他立即停下腳步,隻見火頭班的外麵站著兩隊士兵,宿舍門是開著的。
沒過多久,劉大頭帶著火頭班的所有人從裏麵排隊一個挨著一個走了出來,他們沒穿盔甲,頭發淩亂,每個人身上還是那件白色的裏衣。
陳展數了一下,除了他和王義兵不在現場,其他人一個也沒逃過。
帶頭來抓人的是吳勇,上次出了蒙康這件事,陳展還以為這家夥會被降職,沒想到事隔兩個月,他由從七品的執筆做了現在的從五品的執監,專門監督士兵的違法亂紀行為。
這種事在現代社會屢見不鮮,隻要有個像李剛一樣的爸爸,頭天抓進去,隔天就能放出來。
看來這種風氣無論在哪個朝代都很盛行啊。
“報告大人,火頭班的人都在這兒。”一名士兵走到吳勇跟前彙報道,吳勇一巴掌打在那名士兵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人數夠嗎?”
那名士兵嚇得趕緊重新數了一下,才戰戰兢兢地道:“報告大人,少了陳七狼和王義兵。”
吳勇走到劉大頭跟前,冷冷地問:“老劉啊,都說你們火頭軍有兩個刺頭,尤其是這個陳七狼,枉你把他當成了寶,怎麼?如今出了事,他卻跑了?你這個老大當得也太窩囊了吧?”
劉大頭剛剛被強拉硬拽出門的時候還閉著眼睛,直到現在還是忍不住打著哈欠,“吳,吳大人,你想說什麼趕緊說吧,兄弟們都困得慌,說完讓他們回去再睡上一會兒,你別瞅這天看著亮了,其實時辰還未到呢。”
吳勇冷冷一笑,當即大聲念叨:“經查,火頭班劉大海、陳七狼、韓冰等人為報私仇,公然在飯中投毒,導致十餘名士兵中毒而亡,按大金律法,火頭班十五人全部處斬。”
陳展大吃一驚,火頭班所有人也都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開刀問斬?這又是從何說起?下毒?開什麼玩笑?火頭班要下毒也不用等到這個時候吧?
韓冰據理力爭:“吳勇,你瞎嚷嚷什麼?誰報複,誰下藥,你以為我們都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