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到場的人,大都是龍盤山各分堂的一些小堂主,幾位當家說話的時候,他們是沒有資格插上話的。
陳展發覺身旁的那名少女才是整間屋子的一大亮點,但見她麵若冰霜,一襲畫著孔雀開屏的披風盡顯風華絕代,舉手投足間優雅萬千,烏黑的秀發再也掩不住傾世而又冰冷的容顏。
她美目淡淡的飄過眾人,忽然向陳展這邊看來。
陳展的氣場還不到位,所以看她的眼神多少有點自卑的感覺。
她留意到這一細節,雙眸透著中不禁一絲質疑:“你就是趙家公子趙不凡?”
“不是,那是我家公子。”開玩笑,我要承認自己是趙不凡,那不是等於將自己送上了斷頭台?這種二缺的事兒傻子也不會做。
“副帥休要聽他胡說,我都打聽過了,這個趙不凡每逢初一十五必須要去和秋香幽會,你也看到了,當時他就在秋香的房裏,如果他不是唐不凡,他去秋香房裏做什麼?”胖虎說道。
陳展忙解釋道:“不好意思,諸位,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在下姓陳名展,隻不過是趙公子跟前一個普通的跟班,至於為什麼會留在秋娘的房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家公子會讓我在房內等他,僅此而已,哦,對了,胖哥,是秋娘,不是秋香,qiu.niang,還有,我家公子姓趙不信唐。”
“什麼姓唐姓趙,管她是秋娘還是秋香!”胖虎大手一揮,衝我嗬嗬傻笑:“小子,你編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讓我們放了你唄,你覺得我們會信你的話嗎?”
這個胖虎體型雖胖,一對小眼珠子總是有意無意地咕嚕咕嚕亂轉。
沐風拿不定主意,他看了看一旁的笛子和蕭銅,問:“不知兩位將軍有何高見?”
笛子摸了摸嘴邊的一小撮小胡子,笑笑道:“元帥都拿不定主意,我們哪裏有什麼高見,依我看,是真是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隻要是趙府出來的人,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沐風點點頭,又把目光投向了蕭銅,蕭銅麵朝沐風抱拳,淡淡地說了一句:“殺與不殺全憑元帥做主。”
得,這家夥說了等於沒說,笛子朝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孔雀沒等父親問自己,便先聲奪人地說,“父帥,末將觀這小子從頭到尾都鬼鬼祟祟的,依末將看,不管他是不是趙不凡,他都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對趙德勝來說還是有價值的,我等目前兵力尚且不足,這些問題的根本所在便是我們的糧草和兵器短缺,無法擴充更多的隊伍,因此末將提議,可用此人要挾趙德勝,逼其用糧草和兵器來換。”
孔雀話剛說完,笛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妹子,你還是太天真了,我們與那趙德勝打交道那麼多年,誰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無情無義,聽說當年他被人追殺,帶著一家人逃命的時候,他嫌帶著妻兒累贅,居然將妻兒踹下了馬車,這樣的人,你還指望敲他一竹杠,隻怕是到頭來空歡喜一場,豈不是白忙活了。”
沐風也覺得笛子有道理,這件事確實有點太過冒險,而且還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到時候趙德勝一旦大軍壓境,就龍盤山目前這些兵馬還不夠給人家當炮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