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危急,大夥兒來不及等他說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隻能連走帶跑,邊跑邊問,士兵告訴他們說,半柱香之前,蕭銅帶人打掃現場時聽到一名士兵來報,說是笛子將軍在後營房發現一間關了很多女人的屋子趕到的時候,笛子正帶著一群士兵對那些女孩隨意奸汙,現場哭聲一片。
蕭銅強烈譴責笛子這種敗壞軍紀的行徑,笛子則罵他多管閑事,雙方爭到最後竟大大出手,最後引發蕭笛兩方士兵百十人的混戰,現場一度失控。
陳展一聽,心說壞了,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顧不得和沐家父女說話,直接用移形換影飛快地來到了後營房。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他震驚,更讓我痛心,後營房從屋內到外麵的草垛上,所到之處都是女人的衣服碎片,地上躺著十幾個奄奄一息的女孩,她們披頭散發,目光呆滯,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扒得精光,個別年齡小的女孩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下體還在流血,其他未遭毒手的女孩坐在草垛上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都是哪些畜牲幹的,還帶種的話,給老子站出來!”陳展氣的咬牙切齒,大聲喊道。
蕭銅和笛子正在火拚,聽到他這麼一喊,所有人都停了手,笛子整理了一下身上被抓亂的衣服,不緊不慢地朝他走來,冷冷一笑:“原來是陳先生啊,怎麼,你也想過來找找樂子?”
“啪——”
陳展還未出手,沐韻已經衝到了他的跟前,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嗬斥道:“笛子,你太過分了,你明知道她們是窮人家的孩子,你忘了我們義軍的宗旨是什麼,你這麼做和番賊有什麼區別?”
笛子一手捂著臉,卻依舊是副無所謂的態度:“副帥何必如此較真,如果不是我們,她們這些人早就死了,再說了,我和她們隻是各取所需罷了。”
沐韻氣得再次抬起手,身後傳來沐風渾厚的嗓門:“韻兒,休得無禮!”
臥槽,這都什麼時候了?對這幫畜牲還要講禮?
陳展暴怒地走到沐風跟前問道:“沐元帥,這是你的兵,他們犯了軍紀,你說該如何處置吧?”
沐風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才轉頭對著笛子喝道:“笛子,這次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要缺女人,和本帥說便是,大夥兒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本帥難道還會怠慢了你不成?罷了,諒你是初犯,本帥姑且先給你記著這筆賬,下不為例。”
操!
陳展無語了,這個沐風身為一軍統帥,居然這麼護短,士兵目無法紀胡作非為,主帥睜隻眼閉隻眼,這樣的軍隊還叫軍隊嗎?
“元帥,此事必須嚴懲。”蕭銅三步變作兩步走到沐風前麵,單膝下跪,拱手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是義軍,不是土匪,然笛子此舉嚴重違反軍紀,一旦此事傳揚出去,咱們還如何取信於天下人,將來還有何顏麵自稱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對伍!還請元帥三思。”
沐韻也緊跟在蕭銅旁邊跪了下來,抱拳道:“是啊,父帥,無規矩不成方圓,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沐風陷入了沉思,他在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用兄弟受罰,又不會寒了其他富有正義感的部下的心。
忽然,他想到了陳展,“不知陳先生對此事怎麼看?”
陳展不由分說,索性也在沐韻和蕭銅旁邊並排跪下,雙手抱拳,向沐風行了一個大禮,“恕在下冒昧,不知元帥方才在蘑菇嶺說的話可否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