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不禁啞然:“並非煙兒所點。”她抬頭看著那名夥計問:“小哥,是否是別家客艙的,你弄錯了?”
夥計搖搖頭說:“是外麵那位老先生所點,他說不要怠慢了這位小爺,有好酒好菜隻管上來便是。”
“原來如此,這於叔也真是客氣。”流煙嫣然一笑。
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這麼好的美味怎能錯過呢?
陳展立馬從夥計手裏接過那盤豬肉放在流煙跟前,流煙掩嘴輕笑,拿起筷子剛要落下,陳展一把搶過她手裏的筷子,繼而猛地一轉身,少頃,夥計已然從托盤底下抽一把明亮的匕首朝陳展麵部刺過來。
他的節奏還是慢了半拍,眼看匕首隻差半個厘米便要刺進陳展的眉心,陳展手裏的筷子已然紮入他的心髒,噗嗤一聲,鮮血直冒,後者張大眼睛,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幾下後便停止了呼吸。
看樣子這個地方已經被人盯上了,我得帶著流煙趕緊離開這兒。
想到這裏,陳展一把拉著流煙的手挑開簾子跑了出去,不料甲板上已經有七八個蒙麵人持刀在那兒等著我們。
韓冰和於聲呢?
正想著便聽到嗚嗚嗚的聲音,轉頭一看,韓冰和於聲雙雙被綁在桅杆的底端,他們頭頂的桅杆上掛著一把明晃晃,看起來既鋒利無比又很笨重的鍘刀,順著吊著鍘刀的那根繩子看去,它的源頭是一個頭頂油光發亮的光頭。
光頭不屑地看著陳展道:“你一定就是陳七狼吧?”
“你大爺的,人都被你綁了,你還問個球啊?”陳展順手將流煙攬在了身後。
要說韓冰的功夫也是不錯的,怎麼也遭他們暗算了,得,一定又是茶水或是飯菜裏麵做了手腳,差一句話沒交代都不行啊。
光頭摸摸光溜溜的腦袋瓜子,輕蔑一笑:“陳七狼,有人出高價要買你的腦袋,我知道你功夫好很能打,我們船上的這些個弟兄未必會是你的對手,這樣吧,給你留個機會,你要不自個兒解決了自己。”
“嘿,那照你這麼說,我陳七狼應該感謝你們嘍,那要是我不肯就範,又會怎麼樣?”陳展道。
“那就對不住了,你的這些朋友必須得先你一步去陰曹地府報道去。”
陳展無所謂地攤攤手,“隨便你吧,早晚都得死,何必談條件?你要殺就殺吧,外麵風太大,爺爺我得和你們的奶奶進去坐坐,聊聊天喝喝茶,哦,對了,什麼時候輪到我們了,直接喊我一聲,流煙,我們走!”
說到這兒,陳展朝韓冰使了個眼色。
韓冰破口大罵:“陳七狼,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你見死不救,你忘恩負義,我韓冰算白認識你了。”
於聲閉著眼睛默不作聲,外麵的一切在他看來仿佛都是透明的似的。
陳展一個箭步走到韓冰麵前,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罵道:“什麼叫重色輕友,你給老子解釋解釋,忘恩負義?你給老子說說,老子負你哪兒,老子隻不過是進去喝杯熱茶暖暖身子,然後再出來陪你們上路,這麼多人,總得一個個排隊吧?光頭強,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