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番國人還有這種損招。
陳展再三告誡自己不要再對他們心軟,這些人不是單純的小孩,是野獸。可當他掄起鋼刀將要砍在對方的脖子上時,他還是猶豫了一下,就這瞬間的功夫,一把尖刀從後麵紮在了他的右肩,那個部位還留有丁月荷刺下的傷口。
舊傷未愈,又添一刀。
臥槽!
陳展暴怒!
隻是他反擊的速度還是晚了一步,黑臉番兵快速串離他的剪刀腿,白臉兵不知從哪裏帶來的鐵鏈從後麵一把勒住陳展的脖子,這不是一般的鐵鏈,上麵都帶著鋒利無比的利刃,隨便割在肉上都會撕開一道口子,他隻能順從地後仰著身體,當他的身體後傾至斜四十五度角的時候,前院又殺來了四個番兵,一個個渾身是血,儼然成了血人,他們呲牙咧嘴,鋼刀並進,向陳展的麵部劈來。
陳展順勢躺了下去,就在後背著地的一霎那,他的左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那個用鐵鏈勒他的那個家夥的頭發,使勁懷裏一帶,隨之而來的五把鋼刀由於速度太快無法抽回,不偏不倚地砍在了自己同伴的身上。
推開身上血肉模糊的屍體,陳展揮刀頭蓋臉地砍向他們,這些人根本來不及躲閃,相繼成了他的刀下之鬼。
整個酒館就隻剩下五個小番兵,阿貝死死地守住了大門,沒有人可以從正門逃脫,而後門這邊又有陳展攔著,他們已然成了甕中之鱉。
和上次陳展見過的那些番兵一樣,直至最後一刻也沒有一個人肯投降,他揮刀砍掉了最後一顆腦袋,精疲力盡地坐在地上,阿貝提著一個水壺過來給他補充能量,並朝他豎起大拇指說:“七狼哥,你贏了。”
陳展看了一眼地上排列整齊的那堆人頭,有些是閉著一隻眼睛,有些幹脆是睜著雙眼,心中頓時無限感慨。
“阿貝,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衝動,害死了掌櫃一家,還有這麼多夥計和客人,你為什麼就不能忍一忍呢?”
阿貝沒有因此生氣,而是帶著幾分自責地說:“其實我也沒想到會死這麼多人,確實挺讓人人遺憾的。”
如果不是阿貝的打草驚蛇,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人枉死,他是金延昭的貼身護衛,有些話陳展也隻能點到即止。
陳展歎了口氣,起身便要離開,阿貝詫異地問:“七狼哥,你去哪裏?”
“交差!”
“哦,一道吧。”
……
將十五顆人頭交給了金延昭,他對陳展的表現相當滿意,並讓阿貝取來一把號稱削鐵如泥的寶刀呈到陳展麵前。
陳展並不懂刀,所以對刀沒有特別的研究,隻覺得這把刀無論造型還是顏色都顯得美觀大氣,它不同於普通戰刀的形狀,刀身像月牙兒,又有點像狼牙,通體金色,閃閃發光,刀身刀柄都刻著七匹狼在雪中共禦猛獸的畫麵。
“這把刀名為狼牙,從今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希望你能好好運用這把刀,屠盡天下妖魔奸逆。”
陳展接過狼牙寶刀,身上竟沒來由地抖了一下,就像觸電一般,這把刀不是一般的沉,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這把刀周身透著一股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