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揚還和三年前甚至七個月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三年前第一次遇見他是這樣,七個月之前遇見他還是這樣,現在遇見他,依舊是這樣。
隻是從之前的流浪歌手轉變成了現在的酒吧駐唱。
唱完之後曼歡和蘇清揚在台下見麵,蘇清揚一張清秀的孩子氣臉龐,他比曼歡小一歲,笑起來會露出虎牙的樣子,很甜的氣息,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大喜歡笑,每次都是繃著臉,讓人看的難受。
可他對曼歡從來都是溫柔的。
凱文調了酒過來,蘇清揚道了聲謝,凱文拍了拍蘇清揚的肩膀笑著離開。
蘇清揚說,“沒想到在這遇上了你。”
很俗的開場白,不過也是最實在的一句話,當初說好離開,甚至是離的遠遠的,既然答應了人家要離開,那麼就得離開吧,不然的話,又像上次那樣,明明得到了要和唱片公司簽約的機會,別人的隨便一句話,所有的努力和汗水全都功虧一簣,全都要重新來過。
曼歡笑了笑,有些拘謹,其實蘇清揚的性子很好,至少對曼歡是很好的。兩人第一次見麵是在三年前,曼歡上演誘惑戲碼,而祈年毫不領情,曼歡心灰意冷獨自跑了出去,路過一個舊的倉庫,沒想到遇上了蘇清揚。
當時他正在裏麵唱歌,很陶醉的模樣,見到曼歡還有些生氣,而曼歡當時最氣憤的是顧祈年,意氣用事,曼歡問蘇清揚,“你喜歡我嗎?”
蘇清揚被問的莫名其妙,曼歡不由分說的就吻了上去,那是曼歡第一次主動吻一個陌生人,後來也理所當然,把自己交付給了蘇清揚。
不知道祈年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他也不罵曼歡,也不生氣,整整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理會曼歡,曼歡和蘇清揚的萍水相逢過去很久很久之後,曼歡這才和祈年漸漸的重新熟稔起來,而就在那時,蘇皖告訴她,他和蘇皖上了床。
多諷刺。
曼歡徹底心灰意冷。
也許是自己咎由自取,也許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曼歡從那之後開始抗拒顧祈年,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在那之後翻天覆地的變了樣。
想起這些曼歡就有些不自在,蘇清揚從來不計較這些,反而笑了,他的頭發染成了金黃色,很自然的黃,及肩的頭發在燈光下有些透明,黃色的頭發亮閃閃的,他問曼歡,“這段時間,我是說這幾個月,你過的,還好麼?”
“嗯。”曼歡輕輕應了一聲,又問他,“你呢?上次你不是和我說已經有唱片公司要簽你了,為什麼現在還在酒吧駐唱?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一言難盡。”蘇清揚聳聳肩,很自然的神態,“不過還好沒有去什麼鬼唱片公司,不然就見不到你了。”
“其實……”曼歡一陣心酸,忽然很想告訴他孩子的事情,很想很想。好像那個小生命已經在自己的記憶裏存貨了似得,眉目如畫,如此清晰。
可到底是忍住了,曼歡換了話題,“今晚還要唱到幾點?”
“還早,一會還要去另一個酒吧轉場。”正巧這時樂團的貝斯手過來提醒蘇清揚,“Alruik,時間快到了,一會還要去落杉趕場。”
“好了,我知道了。”蘇清揚起身,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支筆在曼歡的手心裏寫了一串的數字,“這是我現在的號碼,有事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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