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風起雲湧,一道道巨大的風刃朝墨邪割去。墨邪也因此遠離墨月軒的身邊,墨月軒也趁這時逃離這裏。她知道這招定不能將墨邪怎麼樣,因為這隻是她的障眼法而言,讓墨邪回過神了,她就逃不了了。
一路上墨月軒狂奔,不停的在樹枝見躥著,絲毫不敢停頓,因此肩上的傷卻越來越重。而且在這森林內本來濕氣就重,於是又加重了傷勢。
墨邪在後麵窮追不舍,他知道墨月軒的傷勢不輕,於是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仿佛在和她玩遊戲一般。隻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要的就是讓她無路可逃。
墨邪看著墨月軒逃離的方向,風姿妖嬈的一笑,輕喃道“上天也不幫你,你逃不了了。雪皇。”然後在枝椏上一跳,便躍出十幾米的距離。
墨月軒見墨邪要追上了,咬著牙催發著靈氣,一路飛疾,那一道道靈氣催發到了極致,引發了她的傷勢,當即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了她的袖口,更是她的眼,望著前方突然露出一個苦笑。
想起師傅曾跟她說過的一句話,在臨近東炎與玄雪的國界點有一個深淵,深淵裏封印著遠古存活的未知生物,一旦放出來就是讓整個傲天大陸崩潰掉,或者是吞噬掉。
她還記得師傅讓她遠離那個地方,她的身體不能承受那種汙濁之氣。可是,現在慌不擇路的她卻逃到了這裏,還真是運氣不好。
墨月軒走向前去,往下望去,一片深淵黑不見底,而且散發著無盡的邪意,不難想象她若是跳下去會發生什麼。懸崖,多麼老土的情節,卻出現她的身上,是要妥協,還是跳下去。似乎都是死路。
為什麼,都逃到這個地步卻是死路。
墨邪也跟隨墨月軒也到了這裏,如他所料的那般,墨月軒選了一條最不該選的路。
原本墨邪是身著裏衣,可是不知在何時,他已經穿上了明黃色的龍袍,隻是那一頭深黑的長發變得有些泛著金色了,那黝黑的瞳孔也變成了金色。
“雪皇,你逃不了的。”
墨月軒轉過身,看著墨邪,看著那一身熟悉的龍袍有些愣神,漸漸眼角有了濕意。真的要跳嗎?
“墨邪,曾經我以為我們可以做朋友的。雖然我覺得你並不真實,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你才是最後的那個大反派。”
“曾經?”墨邪下嘴角一勾諷刺一聲,道“你不該跟我說曾經。”
“這樣嗎?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是想拿我威脅雪絨?”
“你覺得呢?”墨邪反問。
墨月軒低下頭,我覺得,我怎麼知道你的想法。
“我隻問你一句,是要雪絨跟我走,還是跳下去。”
墨月軒沉默了一會,才是生澀的張口問“隻有這兩個選擇嗎?”
“對。讓雪絨跟我走,你肚子裏的孽種我可以不管,我還要你當著他的麵說我已經不愛你了。你選生路,還是死路。”墨邪眼角淩然迸發出一陣邪意,明明帶著以前一樣溫煦的笑,卻讓心覺得心裏一陣陣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