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慢不快的流逝著,雲雪絨也越發的慵懶起來,每日總要睡上日上三竿才醒。
於是,墨月軒就充當了苦力。
每日清晨出發時,都是他抱著某位睡得一塌糊塗的經過人多吵雜的客棧大廳,還用那獨一無二的冷氣警告那些人不許吵鬧,別打擾了他家娘子睡覺。
那神情要多寵溺就有多寵溺,那摸樣要多霸氣有多霸氣!
看的離月滿眼冒桃星,她覺得小狐狸和雪皇是絕配啊!真真的絕配的啊!
這幾日寒冰一反常態冷冰冰的,以前一聽到什麼風吹草動他一定最先掠出去哪一位,現在他連個眼神都不給一個,看的雲雪絨憂心忡忡的。
一度埋怨墨月軒不該把烈焰弄走,現在好了,寒冰變得莫名其妙,偶爾還有憂傷的用45度角仰望天空。
看的她莫名的心塞,還有那種奇怪的感情衍生,就像她當初懷了墨雪夢一樣,多愁善感了起來。
寒冰的一身紅衣在他身上再也不是張揚,而是一種內斂的沉重。眼底藏著不再是迷茫,而是一種暗沉,似乎是心如死灰,讓墨月軒也對他有了一些憂心。
此刻,雲雪絨他們行駛在官道上,一路上青山綠水共為鄰,那路旁的溪水涓涓的拍出好聽的旋律,讓人心情情不自禁的放鬆。
蔥鬱的摻天大樹,遮住了有些豔的陽光,從樹葉間的縫隙投射出一束束光影,帶著奇異色彩,也帶著一些溫暖。
雲雪絨今日也不坐馬車了,而是與墨月軒共騎在一匹純色沒有雜毛的白色馬上,兩人皆是紫衣。
隻不過墨月軒那一身紫衣的顏色稍重一些,紫色的衣襟裏麵白色裏衣,是上好的紫晶錦製作出來的。
經過好幾位手藝出色的繡娘製作出來的,那衣袖一針針極為隱秘,看不出線頭,連腰帶都是銀色配套的,為的就是襯雲雪絨那一頭銀發。
雲雪絨是是紫紗製作的衣服,銀色的抹胸,露出少許的溝,紫色的紗衣穿在外麵,襯得更是皮膚白皙。
腰間被一根白色的綢帶綁著,挽出一個好看的蝴蝶結,銀色的長發傾斜而下,此刻竟是出水芙蓉,美的那般的不真實。
墨月軒坐在雲雪絨的後麵,雙手從後麵環住她,手裏牽著韁繩。
雲雪絨則是悠閑的窩在墨月軒的懷裏,隻是眼角瞥到了某個不該瞥到的人,心思又一轉。
“主人,寒冰最近好似不大正常。是不是那個烈焰的話說的太重了。”雲雪絨用手肘捅了捅墨月軒的肚子,那柳眉也因此帶上幾絲的憂慮。
“許是吧。”墨月軒也不清楚為何寒冰突然這樣了,死氣沉沉的倒不是他的性格。
想起那日,寒冰扭扭捏捏的來問烈焰去哪裏了,他隻問了一句“你喜歡烈焰?”
他當時問這個話隻是想知道寒冰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結果寒冰隻是臉色難看的抿唇不語。
然後他就又說了一句“如果你不喜烈焰,我會讓別人和他修煉雙修。”
墨月軒回想寒冰當時的神情,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什麼也沒有說,徑直的騎著馬走到的前麵,而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小狐狸,你為何一直將寒冰和烈焰湊合在一堆。”
“因為烈焰喜歡寒冰,寒冰也喜歡烈焰,就是那麼簡單。”相愛就是那麼簡單的問題,隻是外在因素讓寒冰不敢走出那一步,也不敢超脫出禁忌之戀。
墨月軒習慣性的揉著雲雪絨的長發,才讓嘴角微微勾起,餘光看著後麵的寒冰,心道:就是那麼簡單嗎。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