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顧昀芊一直在想譚靜搞出的這些事情,無非是想讓自己和程愷傑分手。譚靜沒有多少能力把這件事情解決,她要靠著程家生活,所以隻能在背後搞一些小動作。如果總是這樣防備別人簡直太累了,自己原來也太仁慈了,有些人不是你不去招惹,就不會對你動歪腦筋的。
顧昀芊打算先從紀文遠那裏找到突破口,以自己在畫室看到和聽到的,紀文遠和譚靜應該隻是表麵上的和睦,他們真正的婚姻應該是不幸福的。如果他們不是真正的相愛,那紀文遠放棄自己的婚姻,隻是為了追求名利,現在怎麼也會做樣子給大家看,不會讓讓自己的學生都有所察覺,還是原來他們很幸福,隻是後來變的?
重擊之下看看紀文遠會有什麼反映!
於是,顧昀芊第二天先給紀文遠打了一個電話,說要請教一下最近自己遇到的一個問題。紀文遠答應下午會在畫室見她。上完課,顧昀芊拿出了一幅“精心”準備的畫,要在工作室給紀文遠看。
顧昀芊相信如果他對媽媽還有感情不會對這幅畫無動於衷。說起這一幅畫,應該是媽媽留下的唯一帶有紀文遠印記的東西。
記得在自己上中學時要勤工儉學,征得大人的同意顧昀芊開始整理家中的舊書,做廢品回收。當時,灰頭土臉的自己在從一大堆的廢舊紙堆裏,發現了一個包裝很好的紙卷,出於好奇,顧昀芊打開了這個紙卷,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副工筆仕女人物像。
畫的背景現在看來像是成濟大學的靜思園,一個梳著少女頭的漂亮女孩兒,倚在美人靠上,看著一叢薔薇花微笑。少女的眼裏流露出的是安詳和莫名的情愫,一看就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當時顧昀芊越看這個古裝仕女的樣子,越眼熟。正在自己發愣的時候,沒有想到被媽媽發現,媽媽一把搶走了畫像,隨手卷起,扔到了櫃子的頂上。當時,努力平靜自己情緒的媽媽一邊假裝幫自己收拾,一邊說“一個破畫沒什麼好看的,你還不快收拾東西。”
看著媽媽努力裝作沒什麼事的樣子,顧昀芊恍然大悟——仕女像上的人物是自己的媽媽。這一定是紀文遠畫的。後來任憑顧昀芊再怎麼找這幅畫也不知去向了。但是畫的樣子卻深深記載了顧昀芊的腦海裏。
下午如約顧昀芊到了紀文遠的工作室。
不是周末的關係,學長和學姐沒都沒有在。顧昀芊到了畫室,隻看到紀文遠一個人在仿《富春山居圖》。
不得不說紀文遠在繪畫上還是有一定功力的,這一幅富春山居圖被他畫的惟妙惟肖。顧昀芊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紀文遠作畫,
等到紀文遠發現顧昀芊時,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怎麼沒有叫我?”
“我看教授您正在認真作畫,也想在一旁偷偷學學您的技法。”顧昀芊很恭敬的答道。
紀文遠瞧了瞧顧昀芊,笑著問“學到了多少!”
“沒有,您的功力太深了,可不是那麼好學的。”顧昀芊故意恭維道“您這幅畫是練筆的?”
“我夫人的朋友求的畫。”紀文遠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我和您夫人在‘創世紀’也見過幾次麵。您夫人真是很年輕,一點兒也不想有這麼大女兒的人。您女兒很想媽媽!也很漂亮!”
作為家長誰不愛聽被人誇獎自己的孩子隻聽紀文遠到“雨晴的脾氣還是個小孩子,可能是因為早產的緣故,我對她有些寵過了。”
“早產,我一直以為她要比我大一些呢?看來我要比她大了。”顧昀芊有些遺憾的說。“早產的孩子是要多注意,您當時一定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