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在烏市國際機場降落,走出機場,一股西北地區特有的冷冽罡風如同刀子一樣割在人的臉上,正是寒冬臘月的時候,時至傍晚,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幾度。
三人已經在機場商店裏賣了禦寒衣服、圍巾、麵紗等物,在裴駿的指點下,三人經過一番打扮,立刻變成了地道的西北人。
出站後,裴駿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立刻有一個圍著麵巾,裹得如同黑熊的壯漢前來。
來到裴駿身邊,壯漢給了裴駿一個熊抱,笑嗬嗬地說:“駿哥,可把你盼來啦!”
壯漢一開口孫浩就能判斷出他不是漢人,因為壯漢的普通話中帶著一股子西北的沙子味,濃濃的少民口音怎麼也掩蓋不住。
裴駿向兩個同伴介紹道:“這位我的老朋友阿拉布杜熱,他可是西北的地頭蛇,能給我們提供一些幫助。”
“你好!”孫浩和姚初晴客氣地和阿拉布杜熱打招呼,做了自我介紹。
寒暄一番後,阿拉布杜熱遞給裴駿一個黑色手包,笑著說:“駿哥,這裏麵是你需要的東西,還需要什麼盡管給我說,千萬別客氣。”
“謝謝了。”
接過手包,裴駿說:“等你到內地的時候我請你吃飯。”
“我們倆客氣什麼!”阿拉布杜熱爽朗地笑了一聲,“還是我先請你們吃飯吧!今晚上我已經安排好了,請你們吃伊力特酒店最正宗的烤全羊和清真牛肉,喝最正宗的青稞酒,我們不醉不歸。”
“改天再說吧!”裴駿笑著拒絕了阿拉布杜熱的好意,“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不麻煩你了。”
“行!我們有空再聚,再見了,我親愛的朋友們。”被拒絕了阿拉布杜熱也不生氣,爽朗地笑了一聲,和一行人告別,上了路邊的一輛悍馬,徑直離開。
阿拉布杜熱離開,裴駿也帶著孫浩和姚初晴來到機場停車場,從黑色手包中拿出一把鑰匙按了一下,一輛灰黃色的陸地巡洋艦鳴叫一聲,打開了車門鎖。
“上車吧!”
裴駿向兩人招呼,笑嘻嘻地說:“你們別看是小日本鬼子產的車,這車在西北這種環境嚴酷的地方特別好使,皮實耐操,不畏風沙,在西北做事,沒這車還真不方便。”
見裴駿在烏市好像還吃得開,孫浩不由得暗自慶幸,看來自己還真是找了一個好幫手。
三人上車,裴駿開車,孫浩坐在副駕駛座,姚初晴則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那個阿拉布杜熱是少民吧?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汽車開動,孫浩迫不及待地向裴駿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你可說錯了。”裴駿嘿嘿一笑,“阿拉布杜熱可不是少民!他父母都是漢人,隻是他一直在西北做和少民生意,生活習慣已經和少民差不多了,這小子可是一個大能人,蒙語、藏語、維語都會說,還能流利,對各族的風俗習慣也很熟稔,見蒙族人的他就是蒙人,遇見藏族人的時候就是藏人,憑著這個本事,他和少民的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
“他做什麼生意的?”孫浩又問。
裴駿搖頭:“我隻知道他最大的產業是一個葡萄園酒莊,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各行各業都有涉獵。”
“那他和你是什麼關係呢?”孫浩追問。
“昨晚上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退役嗎?”裴駿淡淡地說,“我退役的原因和他有關,當時就是為了救他,所以違紀,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哦!”弄清楚裴駿和阿拉布杜熱的關心,孫浩放下心來,也不再問,他可不想接受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的幫助。
半個小時之後,一行人來到福蘭德假日酒店,據陸剛提供的情報,劉卓一行人就在這裏下榻。
劉卓一行人包下了福蘭德假日酒店的一層樓,電梯口和樓梯口都有保鏢守衛,三人沒有靠近劉卓的機會,況且他們也不需要。
在劉卓住的樓下開了三個房間,孫浩的房間正好在劉卓房間的下麵,他隻需要躺在床上,啟動他的透視能力就可以看清楚劉卓的一舉一動。
把裴駿和姚初晴打發去睡覺,孫浩匆匆洗了個澡就躺在了床上,出動透視能力,開始觀察劉卓的一舉一動。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孫浩已經能熟練地應用自己的能力,他可以自由選擇可以看透什麼東西,他隻是看透了牆壁,並沒有看見劉卓的身體。
大晚上的看一個赤果的男人,孫浩做不到。
此時劉卓正在接待客人,客人的相貌一看就是西北少民,雙方明顯不信任,兩人相對而坐,身後都站著七八個手下,一方是戴著耳麥,穿著黑西裝的現代化保鏢,另一方麵則是穿著皮夾克的壯漢,雙方的衣服下都是一片鼓囊,看來都做了不少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