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小少爺......”這夥計在驚嚇之中認出了金點石,牙齒打著寒顫,磕磕巴巴地吐出了這幾個字,“您......您怎麼出現在這裏了?”
金點石拍拍身上的灰,笑了笑,牽起曼珠的手:“一言難盡,先帶我們上去,換身行頭再說。”
“是......”夥計瞟了一眼曼珠,以為是自己的小少爺又泡上了一個小美人,於是忙不迭地答應,立刻決定將麒麟蛋的事情放在一旁,先伺候好這個東家的小少爺比較要緊,“小的這就送少爺上去......”
“哦,對了,這地窖十天半月也不開一次的,今天你怎麼想起要來這兒了?”金點石彈了彈衣襟上的灰塵,抬腳踏上石階,隨口問了句。
“哎喲,哪裏是小的想來這濕溜溜、陰沉沉的地窖呀,是有個客人,非得買顆麒麟蛋......”夥計開口抱怨。
“麒麟蛋?謔,那兩顆積壓了幾十年的麒麟蛋終於有人問津了?”金點石稍微有點詫異,“這麼難出手的東西終於要賣出去了?”
“賣不賣得出去那還不一定呢,來的也不是什麼貴客,一個窮小子而已。”
“一個窮小子要買麒麟蛋?他買得起麼?”
“少爺您倒別說,這窮小子看起來窮了吧唧的,掏錢還真不含糊,謔,那麼大一捧海湖珠哇,都是上好的貨色,他就拿個破布包包著,一下子掏出來了。”
“嗯?”金點石一聽,來了興致,“這人倒是有意思,他哪兒來的這麼多海湖珠?別是手腳不幹淨吧?”
“喲喂,少爺這可提醒了小的,待會兒可得好好盤問盤問,倘若收了不幹不淨的錢,豈不是要給咱們店裏惹麻煩嘛!”名叫阿財的夥計忙應道。
“你倒是願意下到地窖裏給他找那兩顆麒麟蛋?這陳年舊貨,也不知道壓在哪個櫃子裏頭,你素日可不是這樣好性子的人啊,阿財。”金點石笑著調侃阿財。
“可不是嗎!在地窖裏都放了幾十年了,也不知道壓在哪個格子裏,小的還得好一番找呢。”阿財皺了皺幹癟癟的眉眼:“哪裏是小的耐心,是那個小子耐心,他在店子裏已經磨了大半日了,看那情形,小的要是不給他掘地三尺,把麒麟蛋找出來,他怕是不會走呢。”
“他怎麼知道我們家有麒麟蛋?”
“喲,這小的也想不明白。這小子直接對小的說,讓小的去地窖,把那兩顆麒麟蛋拿來,讓他挑一挑。仿佛是他靈力高強,自己感應到的。”
“他竟然有這麼強的感應能力?這樣說來,我倒是非常想會會這個小子呢,這家夥......將來如果入了千月峰,這前途不可限量啊......”金點石略微吃了一驚,眉毛一挑,喃喃道,“阿財你慢慢找吧,我先上去會會那小子。”
“哎——”阿財答應著,在灰撲撲、幽深的地窖裏,借著風蟲燈的光芒,翻箱倒櫃地四處尋找起來,他用靈術指揮著那些巨大的箱籠櫃子四處騰挪,一個個地查看。
金點石帶著曼珠上了地麵,看著曼珠滿身的灰塵,皺了皺眉:“真麻煩,你還是先把畫皮脫下來吧,那些血族已經認識你的相貌了,好在認識的是這幅畫皮,看來這幅畫皮以後是不能輕易用了。”
“可是他們也認識你......以後會找你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