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韻恢複意識的時候,四周黑洞洞的,隻有屁股底下微微的震動告訴他似乎房間在運動。
自己的手腳被綁住,也無法隨便移動。
記起來了,自己去了同山會談判(自認為)但是出現了變故,現在可能是淪為了人質。
“真沒用!”劉詩韻對自己說。
就在她想怎麼脫身的時候,身後的箱子發出了震動。
“誰!”劉詩韻叫起來。
在箱子堆裏探出一個家夥,帶著眼鏡,看起來很普通“四姐……中找到你了。”
四姐?這是在說我麼?劉詩韻問自己。
“別擔心,我馬上給你鬆綁……”陌生人靠近。
“你別過來啊!你在過來我喊了啊!”劉詩韻驚恐的說。
“是我啊,我是鄒文熙……”陌生男人說。
“鄒文熙?”你說謊也不打草稿!劉詩韻使勁的針紮起來“你走開你走開!”
“是我!”鄒文熙抓住劉詩韻的肩膀,死死的盯著她。
毀了,遇見個神經病……劉詩韻這麼想,然後腦袋使勁的一頂,對方的眼鏡頓時就飛了出去。
然後鄒文熙愣住了,劉詩韻也愣住了。
“小妹?”劉詩韻看著麵前的男人,確切的說現在已經是一個女孩子了。
“……”鄒文熙沒有說話,然後開始默默地解開劉詩韻的繩索。
“到底怎麼一回事……”劉詩韻看著去撿眼鏡的鄒文熙,神色複雜。
“我……”
“說實話!回答我!”劉詩韻突然嚴肅的說道。
鄒文熙在四姐的威嚴麵前也不敢不從,隻好實事求是的回答“我本來就是個男的……”
“什麼!”劉詩韻又是大聲的問。
“我……我本來就是男的。”鄒文熙再一次的回答。
劉詩韻皺了皺眉,“你是來欺騙蕭家的?”
“不不不……”鄒文熙趕緊澄清。
“那你有什麼居心!從實招來!”劉詩韻站起來,看起來要是自己說的不對就要揍自己似的。
鄒文熙隻好把自己變成女孩子的目的,還有蕭龍浩叫自己來的約定和去學校的協議都說了。
這期間花了十多分鍾,流水賬式陳述,狗屁不通。
“都是真的?”劉詩韻神色變得很糾結,一會兒憐憫,一會兒又很憤怒。
最後,她歎了口氣坐倒在地上“真是的,這一個那一個都在騙我……”
“那個……姐姐……”鄒文熙試探的問問。
“幹嘛!”劉詩韻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說實話看見劉詩韻服軟還是第一次。
“對不起……”鄒文熙低下頭。
“沒事,我不怪你,倒不如說我挺同情你的……”劉詩韻眼睛斜到別的地方,發呆。
“同情?”
“你看啊,自己一個人來杭州闖蕩,然後遇見了蕭龍浩那個混蛋,然後又要每天被迫當自己是個人妖,換做是我瘋掉的心都有了……”
“額……謝謝”鄒文熙幹笑,四姐你說話還是那麼直接哈……
“你家住哪裏?”
“姚城。”
“沒去過呢……”
“一個很小的地方,隻是一個附屬城市,沒什麼好玩的……”
“我家姑且住在杭州……離這裏很遠的郊外,坐車也要坐一個多小時。”劉詩韻一臉的神往“小時候很希望自己來到杭州然後做出一番事業什麼的……你家裏還有人麼?”
“有爸爸媽媽。”鄒文熙如實回答。
“小時候家裏窮,爸爸是一個工地的包工頭,媽媽開了一間小飯店,我也和普通的小鬼一樣,想長大,讀書,掙錢。”劉詩韻把下巴放在膝蓋上“所真的我挺佩服你的,不擇手段的想讀書,換做是我,早就放棄了。”
不擇手段好像不是個褒義詞吧……鄒文熙心裏想。
“不過我書讀得不好,想想也上不了什麼好普高了所以直接上了職校,廚師專業,就是每天燒菜的那種,其實很累的,但是我想以後可以多賺錢。”劉詩韻笑。
“但是後來變了……”劉詩韻歎了口氣“爸爸在施工場地遭到了意外,腦神經損傷,需要手術,你知道的,越貴的醫院越搶錢,要三十多萬,還不包括住院費。”
很普遍的套路,但是發生了真的很可怕,往往害死一家人的不是這個意外,而是那個昂貴的手術費用。
“爸爸的施工隊不是正規的施工隊伍,其實就是村裏的幾個人組建起來的,連個營業執照都沒有,醫院不給報銷,媽媽把小飯店賣了抵押也不過五十多萬,親戚朋友不是不好,但是誰又會死心塌地的幫你呢?爸爸手術後效果不好,需要二次手術,又要三十萬,家裏真的沒錢了。”劉詩韻笑了“為了補貼家用我才去打工的,打工的時候我認識的蕭龍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