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沒有?”白星站在地牢的門外,問看守的老狐狸。
“還沒有,昨天一睡不起到現在了。”老狐狸回答。
白星看了看一邊的鍾表,現在已經是快中午了,但是鄒文熙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按理來說更本不用管鄒文熙醒沒醒來,上去一桶冷水下去就可以了,但是白星對鄒文熙這種淪為階下囚還這麼坦然自若睡大頭覺的氣魄感到很好奇,就想看看他能睡到什麼什麼時候。
“他醒了沒有?”又來了一個女人,看起來比白星年長,大概也是什麼長老一類的人。
“沒有。”白星回答。
“時間不多了,怎麼還讓他這麼耗著?”女人看起來很性急,問。
“讓他多睡一會兒。”白星回答。
“……你……不會是在動什麼歪腦筋吧?”女人周折眉頭問。
“你在想什麼?”白星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
“我告訴你,狐族和人類相愛是塗山的禁令,你要是也動什麼歪腦筋的話謝文華和妲己就是很好的例子。”女人說。
“腦子……”白星別過頭去,不和女人議論。
“白星,現在是非常時期,妖盟盟主的競選越來越近了,我們塗山這幾百年來的壓迫,全靠這次機會了,你真的不可以做千古罪人啊……”女人語重心長的說。
“我說了!不可能!你要是再胡思亂想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白星猛地回過頭,她的兩隻長耳朵高高的豎起,犬牙也露了出來,在她的周圍明顯的出現了一陣寒氣。
雪狐……在塗山這一代出現的大多數都是土像的妖怪,像白星和謝文華這種有其他元素的妖怪實在是罕見,要麼很強,要麼弱的一逼,當然了白星一看就是前者。
女人閉嘴了,她知道白星的脾氣,能動手就不逼逼,所以她很識相的閉嘴了。
“不等了,把他叫起來。”白星最後還是命令老狐狸起把鄒文熙叫起來。
白星看著躺在地上睡得正熟的鄒文熙,問“我們接下來會把他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必要的話就隻能逼他就範。”女人回答。
“要是他死活不答應呢?”白星又問。
“那就是抽出他的魂魄也要達成我們的目的。”
“這不人道。”白星會過頭。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你要想的是怎麼讓塗山複興。”女人直勾勾的看著妲己。
“我了塗山去犧牲一個人無辜的生命?”白星當然知道鄒文熙是凡人,一個凡人要是把魂魄抽出來的話會有什麼下場用膝蓋想都知道。
“這是為了塗山做出的崇高的犧牲。”嘿……這話我在別的地方也聽見過,哦對,抗日劇裏日本鬼子軍官也是這麼讓皇協軍這麼去賣命的。
“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白星的臉冷了冷。
“你現在是長老!就要做出一副長老的樣子!”女人死盯著白星的臉。
白星也死盯著女人。
最後白星歎了口氣……大概是妥協了。
“那個長老?”一邊的老狐狸說話了。
兩人就向他看去。
“他……叫不醒……”老狐狸有點尷尬的說。
“叫不醒?”兩個人頓時起高了警惕,衝進了牢房,到了躺在地上的鄒文熙的身邊。
鄒文熙還是一臉的安詳,還有呼吸,但是不管怎麼交換推搡鄒文熙就是叫不醒。
怪了……
“怎麼回事?”白星臉色凝重。
“不知道啊……他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我們還聊了幾句呢……”老狐狸一臉的無辜。
就在這個時候,鄒文熙的眼睛睜開了。
注意,是猛地睜開的。
“你小子搞什麼鬼!”那個女人可沒有白星好脾氣,直接抓住鄒文熙的衣領問道。
鄒文熙笑了,不是那種苦笑或者憨厚的笑,是那種嘴角微微上揚的那種,詭異的笑。
白星頓時心裏升起一絲涼意,這不是鄒文熙該有的表情,至少她是這麼覺得的。
“小心!”白星叫起來。
但是晚了,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鄒文熙推了一掌,然後人就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
看鄒文熙。原本黑色的頭發漸漸的變成了白色,腦袋上長出了一雙長長的狐狸耳朵,眼睛也從一開始的瞳孔變成的豎瞳。
妖像化。
就在白星發愣的時候,鄒文熙已經從剛才女人砸出來的大洞跑了出去。
“怎麼回事?”女人從石碓裏爬出來問。
“暴走了?”白星也是不足所措。
“還不快追!”女人跳起來,和白星追了出去。
“趕緊發出警報!妲己逃跑了!”
塗山鐺鐺鐺的警報響起來了,頓時變得滿城風雨,不少狐狸們拿著武器在大街小巷飛奔。
當然了,在塗山這土狐狸居多的地方,白毛狐狸實在是太紮眼。
鄒文熙在塗山領地裏亂撞,但是還是敵不過拿著也算的上市法器的狐狸們。
“休走!”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突然就從一個死角裏飛出來一根繩索,綁住了鄒文熙的一根手臂。很快的就有第二根第三根上來。
鄒文熙苦苦支撐,和幾個拿著繩索的狐狸們糾纏這,眼看著周圍的狐狸們就要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