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燁琳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包的像一個粽子,全身和灌了鉛一樣重,這感覺絕對是不舒服的。
醫生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胸口的彈孔密度都快趕上密集恐懼症了,沒算上貫穿傷從身體裏取出來的子彈也有十多發,原本醫生認為這個人是救不活了,可不想唐燁琳的心髒是長在右側的,隻能說運氣好。
手術完畢之後醫生說起碼也得昏迷個十天半個月才能醒來,可是他睡了三天就醒了。
醫生感覺這行醫幾十年頭一次這麼被打臉的,也隻能說唐燁琳蹭到的主角光環有點多了。
這幾天蕭雅幾乎就沒有離開唐燁琳的病房,一直守護在唐燁琳的身邊。
現在蕭雅削了個蘋果,然後當著唐燁琳的麵吃著。
“你這麼當著我的麵吃蘋果真的好麼……”唐燁琳慢悠悠的說道。
“嗯?”蕭雅不以為然的又往自己嘴巴裏送了一口,咬的吧砸吧砸的。
唐燁琳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裏,因為食道受損,他隻能掛點滴吃一點流食,所以現在在他麵前吃東西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可是蕭雅就這麼做了。
“你這完全就是在氣我……”唐燁琳歎氣。
蕭雅皺了皺眉頭“你現在隻能吃流食……”
“我知道……”唐燁琳看著天花板“那一也不能當著我的麵誘惑我吧?”
蕭雅歪了歪腦袋,站了起來“你等下。”
唐燁琳閉上眼睛,目測蕭雅是給自己拿那些沒什麼味道的流質食物去了。
突然唐燁琳發現自己身上一重,有什麼東西堵上了自己的嘴巴,一股黏糊糊的東西隨著甘甜的味道送到了自己的嘴裏。
唐燁琳睜開眼,看見的是蕭雅深邃的眼睛,從未有這麼近過。
嘴對嘴喂,原來蕭雅說的死這麼個意思。
把嘴巴裏的大部分輸送玩,蕭雅就離開了唐燁琳的床鋪,用手指把嘴角的碎屑擦了擦再次送到嘴裏,然後沒事人樣的繼續回到邊上的位置上看書。
剩下一個目瞪口呆的唐燁琳。
“你啊……”唐燁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了。
“嗯?”蕭雅把自己的頭發放到自己耳朵後麵,疑惑的看著他。
“和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唐燁琳喃喃。
“沒人教我,我一開始就知道。”蕭雅說。
“嚇了我一大跳……”唐燁琳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著什麼。
“你不喜歡?”蕭雅玩味的看著他。
“怪惡心的……”唐燁琳皺著眉頭。
“你又不是第一次碰我口水了……”蕭雅表示不以為然。
“你這話說的……鼻涕惡心不惡心?你不流出來不就不惡心了……一個道理。”
“嗬嗬,說不過你。”蕭雅繼續看書。
唐燁琳也繼續看著天花板,長歎一聲道“終於結束了……”
“是啊,多虧了你這個大英雄……”蕭雅附和。
“大英雄?”唐燁琳稍微把頭抬了抬,看著蕭雅。
“難道不是你麼?要不是你弄出這麼多風波,爸爸會站出來麼?”
“不不不,掀起這場風波的人並不隻有我一個,要說我隻是這場風波的發起者,卻不是這場風波的策劃者。”唐燁琳挑了挑眉毛。
“那是誰?”蕭雅也來興趣了,合上書問。
“鄒文熙。”唐燁琳笑著回答。
“鄒文熙?怎麼可能?”蕭雅自認為自己也蠻了解鄒文熙的,起碼自己也當了這家夥三個多月的班主任了。
“你啊……太小看我們這個家族的年輕一輩了……”唐燁琳笑道……
鄒文熙感覺自己的背後有點發涼,嘴唇幹涸,一時間不知所措。
麵前的蕭龍浩一臉的嚴肅,倒不如說和看見了自己仇家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鄒文熙。
蕭龍浩的個性他知道,該調皮的時候他比誰都調皮,但是該凶狠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壞,鄒文熙很不幸的遇見了他凶狠的時候。
鄒文熙吞了口口水,現在這個時候,隻能裝傻,看看蒙混不蒙混的過去。
“怎麼會呢,我沒事算計你幹什麼……”鄒文熙笑著說。
“還想和我裝蒜麼……是要我把你所有的罪行都抖出來不成?”蕭龍浩厲聲喝道。
鄒文熙嚇得往後縮了縮,感覺有一種小時候偷拿爸爸媽媽的錢被抓了個現行的感覺……
“這次風林火山的變故,你以為和你脫得開關係麼!”蕭龍浩問。
鄒文熙還是不說話,和認錯的孩子一樣聽蕭龍浩數落著。
“好你個鄒文熙,枉我這麼提拔你,你倒好,利用我們家族的人脈關係,把家族弄得一團糟,你是何居心?”蕭龍浩指著鄒文熙大聲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