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拜拜。”張弛無精打采的掛了電話。抱著雙臂,站在陽台上,望著天空發呆。漂亮的長發在風中飛舞,卻遮不住那雙憂鬱的眼睛。
“怎麼了?”我走到她身旁,望著天空。許久沒有做聲,她還是就那樣望著天空。
“他說會來看我的,今天告訴我,他要出差了,難道就沒有10分鍾的時間見我嗎?還是……”張弛依舊望著天空。
“或許,他真的沒有時間呢?理解下吧。”我拍著張弛的肩膀。
“是啊,他那麼忙?怎麼會顧及到我。”張弛轉過頭來,眼睛含著淚,拉起我的手,“如果談戀愛,就要選擇能經常見麵的,小星。”
“光天化日之下,兩個女生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啊?”韓涵拎起卡在腰間的褲子,徑直向我們走過來。
“我說韓寒他妹,你就不能注意點形象啊,這樣就出來見市啦?請問,你是從哪個地區逃荒來的?”我從頭到腳比劃著說道。
張弛大笑起來,絲毫看不見剛剛還在憂鬱的眼神。
“韓涵,出門的時候別說認識我。”張弛拉過韓涵,像姐姐一樣整理韓涵拎到一半的褲子。韓涵用手在鼻子下蹭了蹭,自己也使勁的往上提褲子。韓涵比起剛剛來的時候圓乎了,所以褲子提起來就有點困難,在她的身上可以看出心寬體胖這個成語是怎麼寫的了。
張弛站起來微笑的對我說:“閑著很無聊的,咱們去做點什麼吧。”我點點頭。韓涵不想出門,跑到床邊,拿起《紫韻》淑女的姿勢坐下,好一個秀女。我跟張弛搖搖頭。
初雪最近休息都沒有見到人,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我跟張弛整理好準備出門,透過窗戶,看見初雪從一黑色轎車下來,回頭衝著車裏的人笑了笑,我拉著張弛的胳膊八卦起來:“你看看,那是不是咱們家初雪?還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我努力聚焦看著窗外,張弛雙手調整眼鏡:“沒錯,是,她還有這熟人?沒聽說啊?”
“這個家夥,有情況啊?”我摟過張弛歎息道。這時,初雪從台階上走過來,看見我倆打招呼問道:“你倆打扮的如此招搖,是想去撞騙誰呢?”我倆裝作沒有看見那一幕,我笑嘻嘻的說:“風和日麗的天氣,當然是上街看帥哥靚妹,養眼去嘍。”我對著張弛眨眨眼,張弛也對著我眨了眨眼睛。
“幾天沒見,你來還會眉目傳情了,什麼情況?”初雪疑惑的問。
“木有情況,一切安好。”我和張弛齊聲回答。然後牽起手,跟初雪道別,出門了。
時機還不成熟,自然也不會問初雪情況,她會給我們驚喜的。
我倆走在太陽傘下,還能感覺的到烈日陽光在撫摸臉頰,馬路遠處似乎微微在顫動,行人帶著墨鏡,又是那樣的陌生。一路上張弛很少說話,我也就安靜了幾分。附近是KFC,安靜涼快,是最合適休息的地方。我拉著張弛走進去,哇塞,簡直是人間天堂,涼風從腳底穿到頭頂,腿上的汗毛站起來,卻覺得很舒服。找了一個安靜的坐位,張弛靜坐,望著窗外,我去點餐,咱們也喝下午茶吧。點了我倆喜歡的薯條,一杯橙汁,一杯雪頂咖啡,我也一樣靜坐著,左手拿著薯條,右手攪拌著咖啡,看著張弛。張弛低著頭,攪著橙汁,還是不說話。
“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明明可以相見,卻說著沒有時間。”張弛搖著杯子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接下一句話,所以選擇傾聽。
“人說當軍嫂都得耐的住寂寞,但是這所謂的寂寞,是真的寂寞嗎?”
我此時更是一頭霧水。從未聽張弛提起一個男人。
“這一年,本身見麵的機會就很少,每天都在半夜才能打電話,他很關心我,天涼了要加衣,生病了要吃藥,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逗我開心,有的時候我上夜班,他就找機會出來陪我上夜班,我坐在護士站,忙著手裏的活,他就坐在對麵,看著我,不說話。那個時候真的很幸福,好不容易盼到見麵的機會了,他卻說出差了。我自然心裏會不高興,但是就沒有短短的十分鍾時間見我嗎?”張弛拖拖眼鏡,吸了一口橙汁。
我使勁吸了一口雪頂咖啡,冰力十足。“他可能真的很忙吧,要理解,這麼久都過來了,還差這幾分鍾嗎?”我真是個嘴笨的孩子,不會安慰人,看著張弛的表情,心裏有說不出的難過。
“他忙完就會來看你的,你可是優秀的軍嫂哦。”我笑嘻嘻的看著張弛。
“是呀,我怎麼會那麼任性,他平時那麼辛苦,這點寂寞又算什麼?可是我也做不成優秀的軍嫂啊。”張弛此時豁然開朗,破眉而笑,拿起薯條吃起來。我知道,這不是我的功勞,她有想法了,日後會說的。
看著她笑,我也跟著傻笑起來。
“你們家李厘就是對你太好啦,每周都會來看你。”
“所以我做不了軍嫂,而且也做不好,遲早我的**。哈哈哈……”我把薯條叼在嘴邊逗著張弛說道。張弛順勢拿起番茄醬抹在我的鼻尖,大笑起來。我沒有擦掉鼻尖的番茄醬,搖搖腦袋。繼續吃薯條,還順便在鼻尖蘸一蘸。
我們還是孩子,笑一笑,煩惱都會過去。此前,張弛從不會在我們麵前提起王瀟,而且很少有難過的時候,平時就像大姐姐一樣,偶爾缺根弦也是難免的,希望張弛不會虧待了自己。
下午李厘來找我,我拉著李厘的手剛剛走出小花園,就碰見了張弛、韓涵、初雪,她們三個假惺惺的微笑,像我們打招呼。
“呦喂,樊星,你拐賣了誰家的小帥哥啊?”張弛挑逗著問。
“好吧,我承認我是非洲來的,可是你也不能這麼白淨吧?”韓涵挽起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