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薛毅一字一頓的說,“當年我還在部隊的時候,在東北執行過一次清繳毒品工廠的任務,發現了大量的槍支彈藥,最主要的是,那些槍支的規格和國家部隊使用的是一個規格,而且那批槍支是明顯用過一段時間的。”
明顯用過一段時間,和部隊使用的是一個標準!薛毅沒有把話挑明,島國那幫人手裏的武器裝備很可能和東北那批是一樣的來路,能在這麼短時間裏弄到四把槍可見他們身後那人的身份不簡單。
“有調查過麼?”
要是這些槍真的和他們想的一樣,來自軍隊,肯定會有人去查,但是看薛毅的樣子又不像是有什麼結果。
“查了,被迫停止。”薛毅明顯有些頹唐,“那批槍確實來自軍隊沒錯,但是我們又不能說它們來自軍隊。”
“怎麼回事?”
“老大你應該知道特種部隊裏每個人的用槍習慣都不一樣,所以同一批槍在不同的人手上會出現不同的變化。”
這陳晨倒是知道的,特戰旅裏的一個朋友的用槍習慣曾經讓陳晨很費解,那個人無論在什麼時候,他身上槍的保險從來都是開著的,這樣很危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他說開關保險太浪費時間;華夏部隊的訓練要求是射擊過程中要開關保險數次,這樣很安全,但是卻極度的浪費時間,每次換槍那家夥的槍都是損傷度最高的。陳晨一直認為開關保險的時間並不長,直到一次那人的槍救了陳晨的命。
“我們把那批槍帶去了東北的沈陽軍區,最後的結果是”,薛毅一字一頓的說,“全部認領,那批槍被野戰軍給認領了,原因是其中一把槍的槍損極高,那是野戰軍輔導員的槍。”
陳晨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當我們把這件事報上去後,軍區下來人檢查,最後給出的結果是——這批槍並不是來自野戰軍,因為野戰軍都是第一批換新槍,他們每次換下來的槍都是第一時間送廠重製,那批送去檢驗的槍也在裏麵。”
“那就去工廠查啊!”
“我們當然去查了,結果出來的當天我們趕到工廠,工廠起了大火,我們趕到時一切都沒了。”
陳晨的眼睛眯了起來,特戰旅換下的舊槍無故出現在毒品工廠,部隊排查卻一口否認槍支是特戰旅的舊槍,槍支製造廠當天起火,所有的證據都沒有了。這是場很大的機密行動啊!陳晨心裏想著。
另一方麵,國安局的特工都準備好了,總共八輛車,隻有兩輛有人,其他的都是貨物。
高速公路上。
“麻煩幫我告訴陳晨先生,感謝他的盛情款待!”藤田空笑著對押送他的國安局特工說道。
然而國安局的那小夥子卻根本沒有理他。
“嗬嗬。”藤田空仰頭靠著車上。
突然間‘砰’的一聲,車子側翻了過來,原因很簡單,車胎爆開了,還是和之前救他是一樣的方案;隻是這次沒有爆炸。
“龍王,您沒事吧!”
一個男子將藤田空從車裏拉了出來,就在他準備開槍射殺車內的人時,一隻手擋在了他的槍口前。
“別著急動手,這家夥路上對我不錯,我還想讓他幫我跟那家夥道個謝呢。”藤田空說。
他的手上把玩著手下遞來的日本刀,刀身刻有銘文——安綱。
薛毅病房中,沉悶著灰色的寂靜在這間病房散開,龍且接到了手下的電話,也知道了藤田空半路逃了,而孫玉潔那輛車卻是暢通無阻。
“你怎麼認為?”沉寂了許久龍且開口問,語氣中明顯有些冷淡的質問。
陳晨沒有說話,似乎是沒有聽到一般。
藤田空跑了,而孫玉潔卻還在;藤田空是龍王卻還要自己去偷機密文件,這是為什麼?他的手下是怎麼知道他在哪的?國安局還有內鬼?這不可能,誰都不知道藤田空會上哪輛車,什麼時候動身。還有什麼是自己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