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被這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嚇了一跳,正相調解了下,男人的大手悄無聲息的拍了拍她的。
用力的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像玩玩具似的。
他的眼睛朝她眨了幾下,仿佛在調解什麼調解,反正是冤家,隨他們去。
宋年夕:“……”好吧,她隻當沒看見。
安之目光在陸續和斐不完臉上掃過,嘴角勾了點笑,大大方方與他們握手,最後的目光落在陸續身上。
如果赫瑞文是優雅的,沈鑫是陽光的,那麼這個男人不僅具有這兩種氣質,還比他們更多了一點冷酷和邪魅。
和年夕,真的很配。
這時,服務員開始走菜,幾分鍾的時間,巨大的桌子擺得滿滿當當。
澳洲龍蝦……日本刺身……巴西牛肉……法國的鴨肝……
陳加樂看得下巴都快掉下來。
靠!
陸三少這頓大餐得花好幾十萬吧,牛死了!
陸續勾了勾唇,舉起杯子,臉向安之看過去。
“今請大家來沒別的意思,就是彼此認識下,然後為安之姐接個風。上回我和年夕都不在帝都,這回補上。”
安之讀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媚然一笑,“陸續,你太客氣了,補不補上其實都無所謂,對年夕好一點就行。這一杯,我敬你們。”
宋年夕心中一暖,眼眶莫名的有些泛紅。
一晃,她和她很多年不見了……
原以為,曾經擁有的友誼都會隨著這些年的斷聯而逝去,可是,現在,兩人胸腔裏那顆跳動的心,依舊都是熱的。
陸續伸手一攏女人的肩:“放心,一定會的,幹杯。”
宋年夕看著肩上的大爪子,用腳偷偷踢了踢男人,一桌人呢,能不能正經點。
陸續回踢了一下,攏個肩就不正經,那這世上也沒有正經的事了。
攏就攏,能不能不要攏得那麼緊?
不緊點,那叫什麼攏。
你……
宋年夕,你和工抬杠是吧?心我當眾吻你。
兩人眉來眼去了幾下,桌上的其他人除了把眼睛默默移開,還能怎麼辦呢?
難不成跳起來,你們這兩貨,夠了啊,吃飯不虐狗,虐狗不吃飯,別他娘的在我們麵前膩歪,做人要有底線。
陳加樂沒那個膽,隻能拚命的給安之夾菜。
赫瑞文和沈鑫對止無話可,兩人把腦袋湊一塊壓低了聲交談。
就斐不完一個人落了單,目光在所有人臉上掃過一圈,最後還是還是在陳加樂臉上。
這女人今穿了件低領羊絨毛衣,臉上化了點淡妝,比漂亮比不過宋年夕,比性感更是輸給安之,可為毛他覺得這女人還挺可愛的?
幻覺!
這一定是他的幻覺!
陳加樂察覺有道視線在她身上,不躲不閃地坦然回視過去。
斐不完嚇趕緊挪開視線,又怕自己做得太明顯,倉促之下目光堪堪落在安之的身上。
陳加樂暗暗磨了磨牙。
狗改不了吃屎,就知道這個混蛋會對著安之起色心。
下流胚!
她趁著斐不完的視線飄過來的時候,放在桌邊的手,暗暗比了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