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某個喜歡飆車的老司機,根本不把她的抗議放在眼裏,朝她耳朵裏吹了口氣。
“嗯,大年三十晚上這個願望可以實現,這樣,我們就從去年,震到了今年。”
宋年夕:這個男人色癌晚期,已經沒救了,好想幫他閹割了啊!
又晃了一會兒,馬兒踱步回到馬舍前,陸續率先下馬,微微仰頭,對她伸出手。
宋年夕握著他的手跳下去的時候,身體被男人摟在懷裏,保護得好好的。
取下馬鞍,把馬關進馬舍,兩人手牽手往回走。
宋年夕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猶豫片刻問:“你和你二哥現在怎麼樣?”
“不怎麼樣,他服不了我,我也服不了他,就這麼著罷。這些事情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
話音剛落,陸續的腳步停了下來。
數米之外,陸繹抱著胸,目光冷冷地看著他。
陸續默了默,“年夕,你先去主樓坐會,我一會來找你。”
宋年夕看著數米之外的那個人,點點頭,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
陸繹看著宋年夕的背影,眸光黑沉,像染了墨一樣。
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現在把老三吃得死死的,而且家裏似乎已經同意這兩人的婚事。
但他始終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陸續見他盯著宋年夕看,臉上的柔色一散而光,快速走到他麵前。
“二哥,找我有什麼事?”
“還能叫我一聲二哥,真不容易啊?”陸繹自嘲一笑。
“二哥永遠是二哥。”
陸繹默然,一時竟不知道什麼好。
陸續眯了下眼睛,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遞過去。
“我戒了。”
陸續抽出根香煙,叼進嘴裏,點燃,吸一口,慢慢吐出煙圈。
兩人各自倚著身後的大樹,誰都沒有開口話。
也無話可。
從前兄弟倆是揣著糊塗裝明白;現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人與人之間的縫隙其實就在一瞬間裂開。
但不是所有的縫隙都可以輕描淡寫,一帶而過的視而不見。
有些事情終究繞過不去,比如阮奕潔。
一支煙抽完,陸續彈出煙蒂,“先走了。”
陸繹突然伸手攔住,“老三。”
陸續心裏“咯噔”一下。
“潔懷孕了,她也受到了懲罰,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可不可以……”
“二哥!”
陸續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我能讓她從看守所裏走出來,就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看在肚子裏孩子的麵子上,其他的,就別要求太多了。”
別宋年夕不會原諒,就是他也不想原諒。
陸繹看著老三的背影,心裏莫名的浮上寂寞感,沒錯,是寂寞。
從前在這個家,他左右縫源,無所不能,而現在,不要老三,連大哥都很少和他話了。
這個變化,在一夜之間。
……
宋年夕剛走到主樓門口,就被某個不點攔住了去路。
“宋阿姨,我有話想和你聊一聊。”
宋年夕看著陸寶一本正經的臉,眼皮莫名的一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