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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加樂心疼地看著這個男人，“馬後炮總比沒有的好。”
斐不完心中一暖，把人輕輕一拉，索性讓女人坐在他的腿上，目光向沈鑫看過去。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當時是冬，隻有夏的高溫才能讓人悶死，但那個保姆給我妹妹蓋的毯子很厚，再加上車裏缺氧，所以……這事不僅我父母查過，我成年後也暗中查過，甚至請教了國外的刑偵專家，還做過專門類似的實驗。”
沈鑫動了動唇，目光深沉著沒話。
“那個保姆後來因為過失殺人，被判了十年。她的兒子媳婦有沒有通過模仿她過失殺人的過程，從而殺死自己的孩子，沈警官，這是你自己要查清的事情。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不相信巧合這種事情。”
“為什麼這麼？”沈鑫追問。
“很簡單，以前的羊毛毯子很重，最少五六斤，現在的毯子輕；還有，我們家當時的車是從國外進口的，車的密封性非常非常的好。聽那個孩子是在麵包車裏悶死的，國產麵包車……哼哼，不是我看不起，那密封性能好到哪裏去？”
這話，像是一道利劍劈開了烏雲，沈鑫蹭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斐不完，我知道哪裏不對了，謝謝你，我先走了。”
陳加樂跟著站起來，“你不吃飯了？”
“沒時間了，加樂，等我把案子破了，我請你們好好吃一頓。”
傻子化成風離開，寬敞的包間裏隻剩下兩個人。
陳加樂卻感覺有些喘不過氣，胸口滯悶的很，她走到窗邊，把窗打開。
身後有腳步身，轉頭看，男人跟了過來。
陳加樂抿了抿唇，嗡聲嗡氣的了句：“對不起。”
“哪裏對不起？”斐不完問。
陳加樂低頭走向他，近到能清晰聽到他的呼吸聲。
她向他懷裏靠過去。
她不管，反正她現在就是覺得很對不起他。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把傷口展露給別人看的，那些傷疤表麵看已經結了癡，其實下麵，還是一癱膿水。
“我那些話挺混蛋的，表麵聽上去冠冕堂皇，其實我心裏就想你告訴我。”
腰間輕輕一緊，是斐不完摟住了她，
“別想太多，我應答沈鑫的，不想兩次，索性也讓你聽聽。”
陳加樂倚住他寬闊的胸膛，依戀這氣息和溫暖，“斐不完，我從到大順風順水，唯一的挫折就是高考，考砸了，淪落到護理專業。所以，我不太理解那些恨啊，仇啊的。”
斐不完用臉頰蹭了蹭她的頭發，心想：要不順風順水，怎麼來那麼大的膽量來倒追我呢。
陳加樂抬起頭，手撫著他的胡茬，“我就覺的吧，事情得翻篇，別糾纏在過去裏，你看啊，宋年夕比你慘吧，她都走出來了。”
斐不完低下頭，“你到底想什麼？”
“以後每年的除夕，我陪你過。還有，對你爸爸媽媽好一點，他們也不想的，尤其是你媽媽，雖然妹妹是意外來的，但總是她的孩子，底下沒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斐不完身體一震，眼裏的痛意一閃而過。
陳加樂察覺到男人的不對勁，揚起頭，“我……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