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抹去了夏日的燥熱,眼看著天氣日漸轉涼,卻依舊起伏著陣陣蟬鳴,連綿不絕,著實有些聒噪,就好似麵前這群吃酒的客人。
“哎!你說,死的那個人是誰啊?怎麼會在店家的地窖裏?”
“這誰知道啊!不過,這死相,真叫一個慘!”
“是啊,眼珠子被挖了扔在地上,舌頭也被割斷了,不知道在哪裏惹到了誰。這店家的地窖一個月開一次,要不是小二下去拿酒,人都爛裏麵了,聽說那小二啊,下去的時候一腳踩在了一個眼珠子上麵,隻聽‘噗哧’一聲,小二就滑倒在了那死人身上,這才看到死了個人呐。”
“你可別說了,吃飯呢誰聽這麼惡心的事。”
“嗨!你不聽有人聽,是不是?”
“對對對,你過來給我們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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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話,我叼著嘴裏的包子若有所思,:“嗯,包子倒是挺好吃。”此時,官府的人已經過來看過了。
看著這一票官爺,為首的是一個年齡並不大的青年,麵如刀削,劍眉上挑,雙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煞是英俊。隻見他緩緩從地窖中走出,眉頭緊皺,右手不斷摩挲著高翹的鼻梁,思索著這件事的始末。
“都靜靜!都靜靜!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都死人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裏吃酒,要我說,凶手就是在你們之中!”一位捕快大聲叫喊到。
“嘩!”捕快的話引起一片嘩然。
“李涯!閉嘴!沒有證據怎可妄下定論!”為首的捕頭對名為李涯的捕快低聲喝到。
“各位,人命關天,希望大家能配合我們官府辦事。”青年捕頭提高了聲調。“掌櫃,小二,還請你們將剛剛的事說明一番。你們可知此人是誰?”
“這位官爺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們這地窖裏都是放的客人留存的酒,一個月才開一次。今天就是這個月該開窖取酒的日子,我就像往常一樣下去了,您也知道,地窖裏麵昏暗的很呐,我剛到下麵,就踩到那玩意,就是,眼珠子,嘔!嘔!”說到這,小二有些說不下去了,開始幹嘔了起來,嘔了四五下,然後咳嗽幾聲,才抬起頭繼續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卻是摔倒了,一屁股坐在了什麼東西上麵,我連摸帶看,才發現竟然是個人躺在那裏,我不看不要緊,我這一看,簡直駭的魂飛魄散,這人眼睛的地方是兩個血淋淋的血窟窿,嘴裏溢滿鮮血但是舌頭卻不翼而飛,那股子血腥味嗆的我一陣反胃,我在下麵吐了半天才緩過來,然後我才跑了上來。”小二雙腿不斷的抖動,雙手反複的摩擦,看來貌似被嚇得不輕。
“哦?這麼說,你可知道之前有人進去過地窖嗎?”捕頭盯著小二問到。
“有沒有人我不知道,因為地窖平時都是鎖上的,鑰匙在哪隻有我和掌櫃的知道,但是我和掌櫃的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啊官爺,您可得明察啊!”
“對啊官爺,我這店前店後的忙著呢,再說我這店裏不愁吃不愁喝,素日裏也不與人結怨,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啊!”出了這檔子事,就算是掌櫃這般的人也是心裏發怵,可不知日後店門的生意會是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