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雖然看不起自助餐,但也沒有說出來,她並非是應花織的要求,因為什麼情人節怕轉寶誤會,才來給花織救場的,其實當林夕聽到轉寶回來的消息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想去見他了。
林夕的父親林處長最近麵臨著一場危難,一旦事發,她林夕要還能吃得起自助火鍋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之前還不知道是誰把她老子給告了,但就在關鍵時刻,體育老師被放倒的消息在學校傳開,她才知道轉寶消失數年之後又回來了。
所以在林夕看來,給她老子林處長使壞的,一定是轉寶無疑了。
林夕認為當年自己確實不仗義,把轉寶趕出了家門還不給他學上,但那都是小事,自己父親的官位才是天大的事,他不該一回來就行駛報複的。
鄭玉成沒有去讀林夕心中的想法,吃自助的火鍋就要會挑菜,剛剛刨好的牛肉卷是不能放過的。
牛肉卷的盤子不大,把盤子摞在盤子上,一次抱了二十幾盤過來,等這些吃完,下邊的也就該又刨出來了。
火鍋店老板一把拽住一身髒兮兮的鄭玉成,“寶爺,您不會又要向上次那樣海吃吧?”
“哪能啊,你給了保護費的,我這人守信用。再者說了,你沒見我跟倆妞一起來的,你就是準我吃我也得矜持下啊!”
老板一聽他這話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裏。
等選好了菜,鍋裏的底料已經開始沸騰了,鄭玉成一邊朝鍋裏涮著牛肉,一邊對著花織解釋著。
花織很想知道他為什麼挨打不還手,雖然沒有見過轉寶的能耐,至少體育老師被他放倒是真的。那些人都已經累趴下了,他為什麼不還擊?
鄭玉成咽掉嘴巴裏的牛肉,笑著解釋道:“這事兒,還得從頭說起,我拍昏他之後,他老子就要開除我。可就在那晚,王立他老子帶人去皇家9號消遣,被我給拍了照片兒。”
鄭玉成說著取出一個數碼相見,又苦著臉繼續說道:“哎,怪我太急,內存卡滿了都沒注意,閃光燈是閃了好幾下,可一張都沒拍進去,沒辦法,我隻能唬校長說照片被我備份了。”
“所以你是怕校長萬一撕破臉,把你給開除了?”林夕此時插了一句話。
“嗯,當然怕了,我上個學容易嘛!好不容易咱華夏改革了,人人都有戶籍了,我就是想過幾天安穩日子,不想惹事。”
“那還好,你沒有傷著,他王立也算是出過氣了。”花織看事情算是過去了,胃口似乎也上來了,昨晚的紅燒肉最終沒能戰勝她的胃。
鄭玉成給花織夾了小半碗的肉,“吃吃吃,你知道情況就行了,挨揍的事還總說,老子多跌分啊!”
林夕心裏卻不是花織那麼想,他被王立已經追求了很久了,豈能不了解那小子的性子。
林夕看不起這裏的火鍋,她覺得自助火鍋是髒東西,都是循環利用的底料,不過味道確實不錯,便把心裏那種惡心的念頭給強壓在了角落裏,還是吃了起來。
“轉寶,當年的事,你記恨我嗎?”
聽林夕這麼問,鄭玉成笑笑,“我知道你說的什麼事,不過你真想多了,就算在你們家隻生活一天,那也是我欠你們的,該承你們的情。你怎麼還想著我會記恨你們呢?”
“可我記恨你,你吞的那幾十萬去哪了?什麼時候還給我?”
花織傻了,萬沒想到林夕會直接撕破臉,她怎麼能這樣呢?虧自己還咬牙拿出所有的零花錢請她吃飯。
鄭玉成苦笑了一下,他也沒想到林夕也知道那錢的事,貪汙的錢也能拿在桌麵上說?
“我當時沒數過是多少錢,你回去問問你爸,給我個數,我攢夠了一定還給你們。”
“就你?能攢的出來?哼~!這是我今年聽的最好笑的笑話。”
林夕說完又轉頭對著花織說道:“花織,你讓我出來幫你擋他,看來是對的,這小子幹了那麼多缺德事,可不值得交朋友。”
鄭玉成把手裏的筷子放了下來,瞅著林夕,他本不想窺探別人心中的想法,覺得那樣很猥瑣,可既然她對自己一點兒尊敬的意思都沒有,那自己也沒必要多顧慮什麼了。
“你為什麼這麼懟我?我才剛回來金陵幾天,試問之前沒見過你也沒得罪過你,如果就是因為那錢的事,我說了,我會還你。”
鄭玉成說這話,就是想讓林夕的腦子裏多些信息,好供他來捕捉。
林夕撇著嘴,此時心中在想著:“幾十萬對於我們家來說算什麼錢?你小子把我爹告了,居然還義正辭嚴的。”
鄭玉成自然獲取了林夕腦子裏的信息,他也意識到了這裏麵的誤會,應該是林處長被人家告了,她以為是自己小肚雞腸,為了當年的事告了她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