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寶馬車上,鄭玉成回憶著答應唐九的話,落井下石?哼,自己把他們金龍幫給落了井不假,至於下石,自然有別人來幹。
金龍幫都把勢力擴張到學校裏了,完全是在自尋死路,華夏允許有蛀蟲,但絕不允許有啃噬基礎棟梁的蛀蟲存在,官家要捏死他們,根本不廢吹灰之力。
開車路過一家大超市的時候,鄭玉成讓林夕停下了車子,也不說什麼事,就徑自下了車。
林夕等了會兒,以為轉寶是去買包煙而已,像他這麼壞的壞孩子,不可能不抽煙的。
結果卻看到他大包小包拎了不少東西回來。
“你都買的什麼啊?”
“沒啥,幾瓶茅台,一點兒特產,還有兩條煙,明兒不是要去看我家大虎哥嘛!”
“哦。已經很晚了,我先回家,你再把我車子開走吧,車子放你那兒,等周一記得開車來接我上課就行。”林夕安排了一下行程。
“行,先去你家。”
當車子駛進林夕家所在的小區,鄭玉成就已經惆悵了起來,他曾經在這裏住過兩年多,也不知道林夕家的那條狗是不是還每天都吃肉。
“我到家了,你把車開走吧。”林夕解掉安全帶。
“花織睡著了,讓她睡著吧,我去你家坐坐。”
“啊?”林夕沒聽清楚。
“不然我買茅台幹嘛,就給你老子買的,走吧,還愣著幹嘛啊?”
林夕的眼圈有點兒泛紅,她開始後知後覺,也許那個告發自己老爹的人不是轉寶呢?如果不是他,那他是不是被自己冤枉得太狠了?
鄭玉成想的很簡單,不管怎麼說,林夕一家子也養過自己兩年,雖然一口肉也沒吃著她們家的,但大米飯也是飯,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收養自己,鄭玉成覺得都該知恩圖報,就算免免人氣,也該這麼辦。
開門的是林夕的媽媽,看到林夕居然是和一個大小夥子一起回來的,林媽媽的臉色瞬間就不對了。
“媽,你猜他是誰?”
“誰啊?”林媽媽看著鄭玉成倒是覺得有些麵熟,就是想不起來。
鄭玉成笑道:“我轉寶,轉寶啊,您不記得了?”
林媽媽瞬間覺得頭暈目眩的,不過她的眼睛不瞎,既然人家是提著茅台登門拜訪來了,總得給張笑臉,“是轉寶啊,喲,快進來,這可是多少年不見,你都成大小夥子了。”
鄭玉成職業毛病又犯了,不管什麼環境他都慣性的和生死存亡聯係在一起,隻是用鼻子聞了聞,屋子裏還飄著酒菜的味道,就知道林處長還在憂愁的砸吧著革命的小酒。
林處長聽到轉寶的名字,麵色就難看起來,根本就沒打算起身,當年他個臭小子離開林家的時候,可是狠狠坑了自己一道。
“林叔,喝著呢?我給您拎了幾瓶茅台,要不要再添點兒?”
“哼!趕緊拿走,你的酒我可不敢喝,隻怕今晚喝了,明兒就得進去。”林處長借著酒勁,一張嘴就沒句好話。
林夕有些不樂意了,這也太讓人難看了,“爸,你喝了多少啊,轉寶好心來看您,怎麼說話的。”
“這麼多年了,你還護著他,當年要不是他幹的好事……哎,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嘛!”林處長嘮叨著,一仰頭又咂了一盅。
鄭玉成也不多解釋,自己開了瓶酒,也沒管桌子上的杯子是茶杯還是幹什麼用的,半瓶茅台就這麼倒進去了。
“林叔,當年轉寶淘氣,拿了您的份子錢,這杯酒當罰。”說完就一仰頭,半斤茅台就這麼進了肚子裏。
林處長雖然很討厭麵前的小子,但久經酒場的他,哪能不知道茅台是什麼玩意兒?那麼衝,誰一口能悶半斤?要是換做他,指定當場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