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探監,就沒什麼手續程序需要走的,跟門口辦公室的人說一聲就會放你進去。
其實照著規矩來說,探監一般都是一個月準許一次兩次的,可這裏的看守所並沒有那麼嚴苛,不僅有著自己的一套規矩,管理上也有些鬆懈,這一點,從大虎一臉的傷就能看得出來。
看到轉寶還活著,而且長得這麼結實,大虎紫一塊青一塊的臉強行擠出了笑容,並非是他不高興不興奮,而是臉上真的很疼,到處都疼。
隔著玻璃看到大虎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的時候,鄭玉成的臉就沉了下來,再看到大虎一臉的傷,可想他身上的傷隻會更重。
大虎苦笑著不提自己的傷勢,“轉寶,你能回來就太好了,這裏的人來來走走的,我不想多生是非,挨頓打沒啥的。”
鄭玉成盯著大虎,歎了口氣:“我小的時候天天見你挨揍,這長大了看到你還是挨揍,就沒見你揍趴下誰過。”
大虎聽著有些不樂意,“是你小子沒見到而已,我這些年可是天天打架。”
“行了別吹了,我給你帶了兩條好煙,大虎哥,你不知道,花姐成了皇家1號的老板了,以後你想抽什麼煙,都給你買。”
大虎的眼神有點兒淒涼之意,對於花姐當了老板這事也沒有多麼上心,苦笑道:“轉寶,以後別花這冤枉錢了,以前花姐買的煙我一根都沒抽過,早就戒掉了。”
鄭玉成有些不理解,“啊?為什麼不抽?解解悶也好啊!”
“拿回去吧,我是真抽不著,除了裏邊那幾個老大,誰能見到家裏送來的東西?都被他們截了。”大虎的下巴殼子朝著鄭玉成的身後輕輕揚起,意思很明顯,是那些獄警幹的。
鄭玉成轉過身,看著兩個正抽著香煙聊天的獄警,似乎明白了。
“大虎哥,你平時想轉寶嗎?”
“還能不想嘛?沒照顧好你跟小虎,我都內疚的心裏滴血。不怕你跑路,也不怕你在別的地方要飯,我就是怕你被人害了……”大虎哽咽著有些說不下去了。
“行,我陪你幾天。”
“轉寶~轉寶……”大虎見鄭玉成把電話掛了,隔著玻璃喊他,也不見理采。
鄭玉成走去兩個獄警跟前,把其中一個稍微健壯些的獄警嘴裏的煙給掐掉了。
“小子,你想幹嘛?”獄警一下站了起來,警棍就提到了手裏。
鄭玉成也不想,“我兄弟明顯挨的滿臉都是傷,你們眼睜睜看著嗎?也不給治治?我們送他的煙呢?你們不是說能給拿進去嗎?”
“小子,你說話注意點,這監獄不給帶外麵的東西。再說了,你懂不懂規矩?沒有那些煙,會通融你們每個星期來看他?規定是一個月探監一次,不得超過1小時。”
聽獄警這麼說,鄭玉成點點頭,“你們要想抽煙,我多拿兩條就是了,為什麼打人也不管管?”
“那沒辦法,這裏邊亂得很,天天都有進來出去的,誰拳頭硬誰說話唄!”
鄭玉成皺了皺眉頭,問道:“我拳頭硬,說話管用嗎?”
“小子,你什麼意思?想挑事嗎?”
“嘭~!哢!”一個拳頭直直落到了獄警的臉上,還夾著一種骨頭斷裂的聲音,不用說,這獄警的鼻梁骨該是斷了。
鄭玉成麵無表情的看著蹲在地上捂著鼻子的獄警說道:“我襲警了,還不把老子關進去?”
旁邊的獄警抬起警棍就朝著鄭玉成砸了過來,可惜,被鄭玉成一把握住手腕,想掙脫,卻發現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
“你……你敢襲警?”
鄭玉成一把推開獄警,拿出手機播放了剛才的語音記錄,問道:“是想依法辦事呢,還是直接把老子關進去得了?要是走程序,你們知法犯法,法院還指不定判誰呢!”
獄警自知有些理虧,雖說都是潛規則,但要真拿到台麵上說,法院也不會向著他們說話,知法犯法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小子,你別找事啊,敢來這裏撒野,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鄭玉成才不在乎,說道:“你們打也打不過我,還是開門讓老子進去,老子在外邊吃不上飯了,吃幾天免費的飯菜不讓啊?”
“是你小子自己要進的啊!別怪我們。”獄警說著話,躲得遠遠的。
“不怪不怪,不過語音記錄我已經發給我家裏人了,你們要是不想生事,就別惹我。要是讓我不好過,我家裏人就會拿語音去告你們。”
“我鼻子斷了,這筆帳怎麼算?”蹲在地上的獄警吼道。
“你說個數,我讓家裏人給你送錢來。十萬夠嗎?”鄭玉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