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成把阿妞和孤狼扔進車子裏之後,已經流了一身的冷汗。不僅是從小腿骨傳來的劇痛,更多的是因為赤目剛才說的話,他居然知道自己被基因改造過。
倒是不怕特別科拿他怎麼樣,就算再被弄去實驗室,他也不怕死。
其實死亡不可怕,反正死之前感受不到死亡的感覺,死之後更感受不到痛苦,那死亡還有什麼好怕的?
隻不過現在還不行,他還沒有真正的像一個正常人那樣活過,還沒有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那個家,兜裏新買的大白兔奶糖還沒有交到媽媽的手裏。
也不知磨盤哥是不是把自己小時候的玩具都給貪墨了?自己還得跟他要回來,還有這麼多年的父愛母愛,一定都在磨盤哥哥一個人的身上,那不公平。
很多很多事都還藏在心裏,所以鄭玉成需要在震懾住赤目的同時,把他們的目的搞清楚。
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都活在別人的監視下,這是鄭玉成絕對不允許的,尤其是赤目他們這種能力非凡的人。
起初鄭玉成還以為這世上隻有他是特殊的,讀心術從來都是自己的絕密,直到今日,他才弄明白,這個世上還有一些人擁有著特殊能力,隻不過藏得太深,輕易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孤狼和阿妞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更不知道隨隨便便把他倆叫醒好不好,萬一傷著腦子就不好了,課就不能上了,隻能在車子裏陪著他倆。
見三輛救護車拉著幾個體育生出了校門,鄭玉成便也跟著阿妞一起,躺在車子裏眯了起來,睡覺這麼奢侈的事情,實屬難得。
鄭玉成抿嘴帶著微笑,上課時間提前了兩分鍾,救護車前後來去的時間也不對,這特別科辦事的效率果然不一般。
涼爽的季節在車裏曬著太陽睡覺絕對是一種享受,溫暖而且不熱,車窗的玻璃紙過濾掉大部分的紫外線之後,陽光照在臉上,就像稚嫩的孩子在親吻自己。
好風景之所以是好風景,就是因為總有煞風景的,鄭玉成睜開沉重的眼皮,嘴角喉嚨都有些發幹,但毫無疑問這個覺睡得夠美。
本想罵兩句的,卻看到是一張標誌的漂亮臉蛋趴在車窗上笑對著自己,暴怒的起床氣瞬間就消散一空,男人的這種賤是通病,就算再如何憤怒,一旦見到美女誰也飆不起來。
車門打開,林夕見阿妞和孤狼也昏睡在車裏,便立馬又忘記了阿妞的凶狠,大著膽子要求鄭玉成出來說話。
見到校門口已經車水馬龍,算算自己居然睡了兩個多小時了。
“林夕啊,你不去食堂吃飯,找我有事?”鄭玉成問道。
“今天食堂可沒有飯吃,來找你就是讓你兌現承諾去吃飯的。”
“承諾?”鄭玉成有些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對林夕有過承諾?
林夕伸出拳頭輕輕捶了鄭玉成一下,“豬,你忘了,上次我被王校長欺負,你開口要我請吃飯,我說隻許咱們兩個人。”
“那不是吃過一次牛排了嘛?”
“那次不算,你帶了花織,中途還又跟那唐九說事,不是咱們兩個人。”
鄭玉成撓著腦袋,沒想到林夕記得居然那麼清楚,“哎呀,你說說,這麼好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呢?”
林夕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盯著鄭玉成,“忘了有什麼關係,現在去吃?”
“啊?中午去?時間不太充足吧?”
林夕害羞的低下了腦袋,“就吃個飯而已,又沒別的,怎麼就時間不夠了?”
“我飯量大啊,你不是耍賴不打算管飽吧?”鄭玉成解釋道。
林夕知道自己會錯了意思,還以為轉寶這家夥目的不單純呢!拿手又捶了對方一下道:“笨蛋,你不看日程表的?明兒就是清明節了,從今天中午開始,放假三天。”
鄭玉成眼珠子瞪得溜圓,“草,我這好不容易才有學上,又放假?”
“別吐髒話,你這人真怪,人家都巴不得放假,你倒好,成天做夢都想著上課。”
鄭玉成順著林夕的話,看著校門口的學生們說道:“就是,也不知道這些家夥都怎麼想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在此時,花織不知從哪躥了出來,伸著腦袋,厚著臉皮問道:“去吃什麼?帶不帶我一起?”
林夕的臉立馬就黑了下來,使勁瞪了鄭玉成一眼,意思很明顯,明顯得連花織都看出來了。
鄭玉成拉著花織的胳膊,給她塞進了車裏,說道:“我就是去吃個飯,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幫我在車裏看著阿妞姐,等她醒過來,把車子開回去。”
花織拉著鄭玉成的手不讓他走,“你真的隻是吃飯?不聊別的?林夕這妮子思想不單純。”
“你覺得有阿妞姐在金陵,我還敢對別的女人怎麼樣?一個不好,阿妞姐又該殺那個殺這個了,對了,你可得幫我瞞著點,就說我被叫去派出所錄口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