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又失去了知覺,摔倒在地的花織吐了一口黏液,砸吧了一下被風幹的嘴唇,眼睛裏閃過一抹狠戾之後,又硬撐著爬了起來,哪怕隻能再邁出一步,那也要挺下去,她就是來跟阿妞慪氣的。
一邊沉重的邁著步子,花織一邊在心裏呐喊道:“我一定要瘦下來,我要超過死瘋子的身材,我不是小女孩,我要比白依依還……算了,隻超過瘋子吧!”
花織自己也知道,她永遠不可能比白依依更漂亮,所以隻有從身材上去跟她較量,至於包子臉能變成什麼樣,她自己也沒有把握。
大個子看著花織的這股子倔勁,不由自主的嘿嘿笑了起來,“堅持下來就好,堅持下來就有希望拿下轉寶。”
阿妞的手裏突然多了把刀子,指著大個子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
無字碑前灑滿了菊花的花瓣,這些花瓣有白依依的心意,有轉寶的心意,還有大虎和花姐的心意。
而荒唐的是,汪氏也買了很多菊花,因為這座墓裏是兩家人,三個骨灰盒,有汪天龍父子的,還有空爺的。
白依依的出現,才讓鄭玉成知道空爺並非是孤兒,他隻是隱姓埋名而已,但是空爺的名字的確叫空爺,所以這個無字碑依舊很配他。
但汪天龍因為父親的緣故,竟然也沒有在石碑上留名,這也是汪氏心裏的痛。
大家挨個祭拜完畢之後,鄭玉成才開口跟汪氏說話。
“當年是你兒子汪天龍帶人砍死了空爺,隻是我那時還小沒有能力報仇,如果換做現在汪天龍還活著,他也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
我都沒來得及給空爺報仇,你卻不知道收斂,居然還總想著要謀殺我?這世界不是你一個人的世界,別總覺得所有人都虧欠你的。”
汪氏的手一抖,捧著的菊花掉在了墓台上。
“其實這裏的人,你一個也殺不死。”白依依從兜裏拿出一疊資料塞進汪氏的手裏,帶著怒氣說道:“這是你男人汪陸空的所有貪汙腐敗記錄。
他死的及時,國家是對你和你兒子法外開恩才沒有抄了你家,可你們母子都不知道收斂,居然拿著那些貪腐來的錢去買凶砍人?
你兒子汪天龍明明是被姚院長咬死的,那個姓姚的女人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就該安生活下去,可是你居然氣不過要來暗殺轉寶。
所以從明天起,你的房子會被國家收回,你的身份和你銀行裏的近百萬存款都會被凍結。”
汪氏死死盯著白依依,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你是誰?憑什麼能一句話就弄到我家老頭子的資料?憑什麼就能一句話剝奪我的財產?”
白依依冷哼了一聲,“那不是你的財產,是你男人貪汙來的,你這些年不是一直在找你男人汪陸空留下的財產嗎?告訴你吧,早就在國家的金庫裏了。
至於我是誰,你可能沒有這個命知道。”
燕子的手裏突然多了張金屬質地的撲克牌。
鄭玉成對燕子輕輕搖了搖頭,又對著汪氏說道:“我如果想殺你也不會等到現在,再者說,你丈夫兒子也都已經去了,他們也受到了該受的懲罰。”
汪氏一屁股坐在了墓台上,流著淚咬牙切齒的埋怨道:“為什麼我的命這麼苦?丈夫死了,兒子又被你們這些壞人害死了,為什麼就該我來受這些罪?為什麼?”
花姐憤怒了,罵道:“你這該死的潑婦,怎麼還把責任怪在轉寶頭上?他當年才幾歲?他有什麼能耐弄死你兒子?你男人貪汙,你兒子買凶殺了空爺,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反倒是你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