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一個不留(1 / 3)

就在靠近拐角的時候,鄭玉成的心裏咯噔一下,就好像末日來臨一般,因為有很長一灘血跡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那是從老遠的距離被拖進拐角的血跡。

拐角之中不斷傳出淒厲的狼嗥,鄭玉成警戒著端著突擊步槍,對著視線內所有建築和道路掃視了一圈,不管發生多大的事情,他都要保證下一秒他和拐角內的孤狼的安全。

當鄭玉成看到拐角內的情形之後,他也目呲欲裂的極度想要發狂。

白獒的眼角掛著淚水,舔舐著孤狼的手,孤狼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任由白獒如何舔舐他安慰他,都無法停下口中的狼嗥。

孤狼嗥得很淒慘,就像他的狼媽白狼王當初臨死時的那一聲長嘯,是那麼的無奈、悲痛、那麼的無助。

白獒斷裂的腸子還露在體外,它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也明白孤狼知道他活不成了,所以孤狼才嗥得那麼淒厲,這些白獒都知道,所以它想要安慰孤狼,別那麼傷心。

與其說是孤狼和鬼刀小組照顧了白獒這幾年,倒不如說是白獒陪著孤狼堅強的在人世間活了幾年,孤狼還隻是一個半大少年,而白獒已經是垂垂老矣的老狗。

與其說白獒很懂事,倒更像是它把孤狼當作了自己的孩子在安慰,孤狼高興的時候,白獒總是習慣把舌頭伸出來,陪著他樂,所以如今見到孤狼在哭號,它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舌頭來舔舐他的手,希望他能繼續快樂下去。

鄭玉成抹了把眼淚,摸著白獒的腦袋說道:“你安生的走,我幫你照顧好孤狼。”

白獒一直都聽得懂人話,也許它堅強著挺著,就是在等鄭玉成的這句話,它無力的揚起腦袋,舔了舔鄭玉成的手,以示明白了鄭玉成的心跡。

白獒的腦袋漸漸垂了下去,它伸出舌頭舔舐了最後一次,卻沒有碰到孤狼的手,很不甘的盯著孤狼,好像是想說,它不想死,它還想陪著他,一直陪著。

孤狼受不了白獒死不瞑目的灰色的目光,狼嗥聲響徹天地,隨之便是無數的狗吠聲跟著此起彼伏。

鄭玉成抹了把眼淚,又把孤狼攬在懷裏拍了幾下,“別哭了,哥給你報仇去。”

孤狼把紅腫的眼睛放在膝蓋上使勁擦了一把,抓著鄭玉成的胳膊說道:“殺光。”

“嗯,殺光,一個不留。”

鄭玉成拍了拍孤狼的肩膀,把突擊步槍給了他,“我不能沒有你,保護好自己。”

孤狼接過突擊步槍,眼睛瞥了眼白獒的屍體,說道:“大白,你先別走,看著。”

鄭玉成站起身,失去了大量血液的他有些眩暈,長長的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說道:“班克,重機槍。”

過來幾秒鍾,班克的聲音傳來,“重機槍就位。”

“來了……”鄭玉成說完就像炮彈一般衝了出去,順著訓練場外牆直直朝著大門處衝去。

班克見鄭玉成還有很遠的距離時,就把重機槍朝著大門出使勁扔了出去。

兩個人的默契必須嚴絲合縫,鄭玉成也必須保證在衝進大門的那一霎那,接住重機槍的同時速度不減,才有可能躲過裏麵狙擊步槍的狙擊。

竹田秋水在擊中那條不一樣的大白狗之後,就開始聽到不住的有狼在吼,她知道那隻大白狗可能就是這些可惡的瘋狗的頭子,果然,再也沒有一隻狗往訓練場裏衝。

雖然瘋狗大軍退了,但竹田秋水深知她們已經暴露,這個訓練場很可能是她和竹田會社這些浪人的最後戰場,現在除了死守陣地,唯一還在希望的,就是赤色兵團的盟友盡快到來。

既然是死守陣地,竹田秋水就不會錯過任何一絲機會,比如訓練場的大門處,那裏是除了翻牆才能進來的唯一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