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二,是風月無邊之意,蟲二樓也本是個附庸風雅的茶樓,但今晚卻多了些硝煙的氣味,全因這幾位不速之客。
雖然酒徒早就覺察到了集團的動向,隻是沒想到幾位客人來得這麼快,也許人家早就來了,隻是湊巧今晚貪狼和破軍都在這蟲二樓,所以才會找上門來討杯茶喝。
貪狼拿起手機問道:“這茶雖然好,越喝越餓,叫點好菜喝一杯?”
“不必了”,雪狐對著班克說道:“隻怕酒菜來了我們也不敢動筷子,你們狼組的一向對我不爽,我還是不拿自己小命開玩笑了。”
班克黑著臉說道:“你想多了,我早就不是集團的人了,如果不是我老婆孩子被集團控製,咱們這輩子也不用再碰麵了。”
“看來金陵是個好地方,讓你這頭野獸成了家禽。”雪狐嘲諷道。
酒徒和貪狼破軍對視了一眼,三個人從雪狐的語氣裏都聽到了煙味,一場惡戰怕是避免不了。
“不是說了半年的時間,是怕我們幾個做不好?難不成你雪狐和這幾位,比我老酒鬼對金陵還熟?”酒徒想確認一下雪狐此次過來的意圖。
雪狐冷笑著說道:“這事我正想問你,鬼刀人都不在金陵,你們在這蟲二樓不是喝茶就是喝酒的,難不成一直這麼混日子?”
酒徒回答道:“這話怎麼說的,鬼刀雖然不在,但他身邊的人都在金陵,紅鸞已經混入鬼刀的夜場皇家1號了,一旦有機會控製住他的家人,勒索幾滴血液想必不難。”
雪狐疑惑道:“家人?咱們集團裏都是孤兒出身,鬼刀還有家人?”
“以前也許不算,但他有了女人,還有一個幹娘就是皇家1號的老板,這些不用我多說,你雪狐應該都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
雪狐點點頭說道:“紅鸞雖是出自我狐組,以前也有些成績,不過現在幾乎沒幾個人記得她了。”
“不被記得是好事,不如我叫她過來,跟幾位彙報一下?”
“讓她過來吧,不過最好別耍花招,這幾位可是魂組的兄弟,你知道後果。”雪狐沒有刻意介紹身邊的人,相信魂組兩個字已經足夠鎮壓酒徒幾人了。
貪狼怒斥道:“你懷疑我們?那不如直接幹掉我們算了,相信一分鍾都不用,我們一個也活不下。”
酒徒抬手阻止了貪狼,拿起手機當著雪狐的麵撥通了紅鸞的電話,並且按了免提鍵。
紅鸞正在應付客人,電話裏顯得很吵。
“老大,什麼事兒?花姐不在店裏,我一個人忙壞了。”
“能抽開身嗎?老家來客人了。”酒徒說道。
“蟲二樓?”紅鸞問道。
“嗯,過來跟老家人敘敘舊,記得帶幾瓶好酒過來,我嘴饞了。”
“行,得等會兒,花姐不在,我如果不安排一下,回頭沒法交代。”紅鸞說完就掛了電話,額頭已經不自禁的滲出了幾滴香汗。
酒徒讓帶幾瓶好酒,意思很明顯,是讓帶幾個好手,這也是為什麼酒徒四人很少聚在一起的原因,隻可惜被雪狐撈著機會,一下把三個人堵在了蟲二樓。
紅鸞迅速衝進了皇家1號四樓花織的房間裏,裏麵有花織藏的槍,同時撥通了花姐的電話。
“花姐,出事了,讓藍秘書接電話。”
花姐哼了一聲,“你接著編,老藍今晚跟我在訓練場慶功呢,沒時間搭理你。”
“真出事了,”紅鸞直接拿槍在手機旁邊開了一槍,“快讓藍秘書接電話。”
花姐身子猛地震了一下,趕忙把手機塞到了藍周同的手裏,“出事了。”
藍周同直接說道:“怎麼了?”
紅鸞說道:“集團來人了,蟲二樓,酒徒的意思是讓我殺過去。”
藍周同的麵色一緊,回應道:“我知道了,你盡量拖延時間,我馬上安排。”
“我們幾個的命都在今晚,拜托了。”紅鸞不知道怎麼解釋也沒時間解釋。
“注意你身邊的每一個人,掛了吧。”
藍周同掛了電話,對著花姐說道:“蟲二樓出事了,是那些國際雇傭兵,你通知寶爺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他回來要兩個小時呢!而且……”花姐猶豫了,她不想讓鄭玉成回來冒這個風險。
“一來酒徒他們是寶爺的人,他必須護著,如果失了情義這些人誰也不會再服他;再者集團那些亡命徒都是狠人,不是普通警察能對付的,我肯定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花姐一聽是要命的事情,趕緊叮囑道:“那你千萬不要去冒險,讓那些特警去。”
“通知寶爺,再晚就來不及了。”藍周同對著花姐吼了一聲,就朝著大虎那兒快步走了過去。
花姐身子一震,被藍周同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被他吼過,這一嗓子讓花姐嗅到了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