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怕是要越下越大,燒烤攤子的老板在匆忙收拾東西,沒工夫理會那兩個在雨中吃燒烤練啤酒的二人。
巨子感覺在雨中喝酒很有一種感覺,足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裝逼。
但凡有裝逼的機會巨子從不會錯過,這是他一直被老道士崇拜的真正原因。
鄭玉成在聽著巨子滔滔不絕的談論著天下大勢,也不好意思打斷。再者說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回家,難得有個人陪自己說說話,不敢剝奪了人家吹牛逼的權力。
巨子已經從天下大勢談論到了宇宙的程度,一臉正經的牛逼道:“往古今來才是宇宙,空間與物質還不算,還要加上時間。
但是時間是無敵的,誰都無法戰勝,連包含時間的宇宙自身都不能。”
“整簡單點不好嗎?”鄭玉成說道。
巨子捋了捋被雨水浸濕的頭發,然後往身後一甩,動作也是瀟灑極了,“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輩英雄當該上藍九月天,下五洋捉鱉。”
鄭玉成剛灌了一口酒就差點噴出來,白了巨子一眼道:“再簡單點。”
巨子拿起一串已經涼了的腰子,略一思索,解釋道:“該吃吃,該喝喝,該打就打。”
“你這麼一說我就懂了。”鄭玉成給巨子又開了一瓶酒,繼續問道:“你之前說變天了,是指金陵這片天,還是你說的天下大勢?”
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巨子斜視著鄭玉成,神神秘秘的問道:“你對那個白駒什麼想法?”
鄭玉成不懂巨子的意思,“想法?我對白駒能有什麼想法?她挺好啊!沒什麼好說的。”
“臭小子,你吃幹抹淨就想不認賬了?”巨子把酒瓶朝桌子上重重一砸,冷冷的說道:“敢睡了我巨子的女兒還不認賬的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我決定殺了你,你挑個死法吧!”
“啊……?”鄭玉成張大的嘴巴能把桌子都塞進去,驚愕得已經合不攏嘴了。
“啊什麼啊,我說讓誰死,還沒有不死的。”巨子歪著腦袋又想了想,“不過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想殺人。”
敢情跟自己吹了一晚上牛逼的這人是白駒的親老子?自己的老丈人?鄭玉成懵逼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要是被老丈人一酒瓶敲死,那還真沒處喊冤去,鄭玉成連忙解釋道:“原來是嶽父大人,真是誤會了,我剛才沒明白您的意思。
我哪敢不認賬啊,白駒那麼完美的女人,我求都求不來……”
聽鄭玉成解釋了小半天,巨子才咳嗽一聲說道:“我本來是瞧不上你小子的,不過聽臭道士說了,你小子關乎著這天下動蕩,就算為了天下著想,也隻能勉為其難,讓你占了這便宜,做我巨子的女婿。”
鄭玉成開始愈加佩服這老丈人了,女兒都被人生米煮了熟飯,居然還能搬出天下這麼大的理由來死撐麵子,看來他的無奈顯得很無奈啊!
“我怎麼就會讓天下動蕩?您老想怎麼為天下著想?”鄭玉成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巨子清了清嗓子又開始長篇大論起來:“目前這個天下隻是暫時分崩離析,將來遲早是要成為一個整體的。
天下終將隻有一個共主,這個共主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一個國家,或是一個能讓所有人都信奉的宗教。
其實在很久以前,那個叫耶穌的就差一點成功了,他不僅成為了基督教神話裏的神,還是現實中創造了公元紀年的人,隻可惜……”
鄭玉成呆呆的看著巨子,怎麼又扯到耶穌身上去了?不過基督教倒真是傳遍了天下,勢頭很是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