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明兒得去趟南雲,也不知道幾天能回,不過等我回來的時候,得看到你胖起來,我還是喜歡那個臭美的胖子媽媽。”鄭玉成從花織的碗裏給寶媽夾了塊紅燒肉。
“你現在腦子好了,不回去上學,跑去南雲做什麼?”寶媽已經早就不臭美了,當然也再沒可能美的起來了,她心裏除了一家老小的事情,再無其它。
花姐拍了拍寶媽的手說道:“姐,轉寶是半工半讀,咱們這些家當都是轉寶的功勞,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事情,以後你就隻管享清福就行了。”
聽花姐這麼一說,寶媽吃驚道:“這房子是轉寶買的?”
花織殷勤的給寶媽碗裏夾著菜說道:“媽,你是不知道,轉寶打小就會賺錢,我們娘倆一直靠他養著呢!”
鄭玉成捏了捏花織的臉,“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明天滾回學校去。”
花姐也白了花織一眼,“人家墨凡早就回學校了,你就賴在家裏不願回去上學,要真是不想上就別去了,我也省一份錢好給你置辦嫁妝。”
“媽你說什麼呢?”聽到嫁妝兩個字,花織羞得趕緊把臉埋進了碗裏。
知道轉寶明天就要去南雲,寶媽這一頓飯吃的心裏七上八下的,一桌子美味硬是難以下咽。
金陵別墅裏的一大家子已經吃得七七八八了,燕京老城區的鹵煮才剛剛端上來。
嚴老難得和藍周同坐在一起吃飯,興許是藍周同在金陵待得太久,嚴老著實想他了。
兩份鹵煮,一瓶紅星二鍋頭,就是二人的晚餐了。
單這簡單的鹵煮,二人也是耍了小心思的,鹵煮這東西製作很簡單也沒什麼秘方,就是大鍋燉,但是得可勁的咕嘟才入味兒,飯點時分過來吃鹵煮的,稱不上是地道的燕京人。
藍周同啃了一口火燒,夾了一塊大腸放進嘴裏嚼了起來,感慨著說道:“嚴老,這大腸就是這麼回事,不能洗不幹淨,也不能洗的太幹淨。”
嚴老端起酒盅,看藍周同的眼神顯得尤為親切,“大腸也堵不住你的嘴,想說什麼就明說,咱是常客,這兒的老板也是明白人。”
藍周同也端起酒盅,謙虛著放在嚴老的酒盅下方碰了一下,“我查到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嚴老看著碗裏的鹵煮,看著洗的不甚幹淨的大腸,笑道:“說說看。”
“那天肥城所有乘客的祖宗十八代我都摸了個門兒清,隻是有一個人例外,身份是合法的,在肥城也有房產有正當工作和收入,但是我昨兒親自走了一趟,哼~!”
嚴老略一沉思,問道:“你是說……有人幫大個子製造合法身份?官方的人?”
“肥城市公安局最有這個權力,也最方便,但是也不排除上麵有人壓著他們那樣做,我沒敢打草驚蛇,覺得還是先跟嚴老您說一聲。”
“嗯,能出這麼大的紕漏,絕對是有人幫襯大個子,這事不能原諒,查,查他個水落石出。
從今兒起,肥城的大小官員一律不許離境,你和紀檢部門一起去查這件事。”
大個子帶著血液樣本離境,嚴老也是十分震怒。
藍周同再細細品嚼這鹵煮裏的下水,感覺比先前的味道又多了一分厚重,嘴角不由一抿,不管是誰幫大個子製造了身份,也不管是誰在跟大個子官匪勾結,這事應該很快就見分曉了。
嚴老也夾起一塊大腸學著藍周同感慨道:“一旦洗幹淨了,就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嘍。”
藍周同給嚴老添了酒,安慰道:“不要緊,肥城黑道方麵那小子挺上心的,相信不久之後,肥城就會是一個嶄新的大都市。”
…………
老道士行雲流水的耍了一遍太極拳,動作很慢,卻十分受看,如果但從審美角度來說,隻能用完美兩個字來形容了。
“以柔克剛太諱莫如深,你就理解為卸勁,不管對方再強壯速度再快,你隻要抓準要點,輾轉騰挪的同時,卸掉對方的攻勢。
不管是攬雀尾還是十字手,野馬分鬃也好,海底針也罷,無非都是為了借力打力,如果一開始應付不來,也要先想著卸力,隻要打架打多了,借力打力自然是水到渠成。
為師覺得隻知道躲閃並不丟人,也並非是拳拳到肉才爽,打倒對方也不全是目的,目的是玩死對方,練到能氣死對方,就做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
臭道士不僅在教太極拳的招式,還在借著太極拳在教鄭玉成如何卑鄙無恥,鄭玉成很是受用,在用心感悟著老道士的諄諄教導。
老道士見鄭玉成一眼不眨的在悉心受教,頓時又來了精神,一邊耍著拳,一邊解說著。“以柔克剛、剛柔並濟這些都是感覺,感覺這東西,練得熟了自然就來了。
師父我最喜歡太極拳的地方,卻是它的含蓄內斂。”
鄭玉成很用心的在比劃著,“師父,含蓄內斂是幾個意思?能說清楚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