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安有些犯傻,怯怯的靠近鄭玉成,卻不知道該怎麼去阻止他,能一拳把那麼厚實的桌子砸爛,要真打起來,怕是幾人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鄭玉成衝著幾名保安吼了一嗓子:“老子賠。”
白駒遠遠瞥了一眼,不知道鄭玉成因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見他陰沉著臉走來,便把臉又轉向了切割機。
能讓鄭玉成生這麼大氣的事情不會是小事,白駒也不打算去觸他的眉頭。
鄭玉成陰沉著臉看著翡翠從切割師傅的手裏被開出來,直到整塊玻璃種的帝王綠呈現在大家麵前。
水鏡激動的捂著嘴,明顯已經不能自己了。
之前的攤位老板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再看鄭玉成的眼神明顯又增添了幾分憎惡之意。
鄭玉成卻冷冷的在後邊問了一句:“這東西值多少錢?”
切割師傅聽鄭玉成這麼問,想都沒想就回答道:“這東西應該拿去拍賣,如果當場開價一定會後悔的。”
“隻怕後悔的人不是我。”鄭玉成瞟了攤位老板一眼,然後繼續說道:“誰買這塊石頭?開個價。”
“師弟……”水鏡連忙把石頭包在手心裏,眼巴巴的望著鄭玉成,不用說也看得出來,她是一萬個舍不得。
鄭玉成直接從水鏡手裏奪過帝王綠,揚起手冷冷的問道:“誰買?開價。”
水鏡的眼睛裏已經有水霧在打轉轉了,她不明白鄭玉成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似得,以前從來沒有對她這樣凶過。
白駒伸手碰了碰水鏡,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可能是出了什麼事。”
水鏡看了眼白駒,又看向鄭玉成的臉,果然,他的臉陰沉的像北極的冰川。
此時一個打扮華麗的女士開口道:“我出三百萬。”
“三百萬你也好意思說出口?我給500萬。”另一個看熱鬧的人說道。
切割師傅在鄭玉成耳邊小聲告誡道:“沒有兩千萬以上,別考慮出手。”
鄭玉成一愣,看著手裏的翡翠,苦笑了一下,然後叫賣道:“三千萬,誰要直接拿去,一分鍾時間考慮,一分鍾之後,五千萬。”
“我要了。”開口的還是那位叫價三百萬的貴婦,看來她心裏很清楚這塊帝王綠翡翠的價值。
鄭玉成想都沒想就把翡翠遞給了貴婦,嚇得對方趕緊用手捧著,生怕脫手。
貴婦用手掂了掂,感覺沉甸甸的,當即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對著鄭玉成說道:“謝謝你,我現在就把錢打到你賬戶上。”
水鏡嘟著嘴一扭身,準備去切另外一塊石頭,卻被鄭玉成喝止了,“師姐,等我交易完再切不遲。”
“師弟你就是個大混蛋,嗚嗚……”水鏡終於委屈的哭出了聲來,那個帝王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貝,如果鄭玉成肯送給她,那得是多麼浪漫的一件事,三千萬又算得了什麼?
而鄭玉成不僅沒有送給她,還打算嗬斥了她一句,水鏡便再也止不住淚水了。
鄭玉成不想解釋太多,見手機上傳來了到賬的信息,便對切割師傅說道:“切吧,盒子裏的石頭都是好東西,不要切厚了。”
切割師傅迷惑的看著那一大盒子石頭,不甚相信鄭玉成的話,不過有帝王綠在前,他也確實不敢粗魯了。
看鄭玉成沒有去哄水鏡的意思,白駒也不由得納悶起來,自己吃這個小師妹的醋,就是因為轉寶太寵溺她,怎麼這會兒連哄都不哄了?
鄭玉成沒有心情去哄水鏡,是因為他心裏開始有了芥蒂,肥城的警方不是沒打過交道,不管是大個子的事情,還是白駒屢次對他們下達命令,他們都該知道寶爺的人不是好動的。
可偏偏燕子和哥哥都被抓了,如果不是國安局的默認,難道還有其它原因?
不管是什麼原因,鄭玉成第一個想到的都會是最壞的可能,那就是國安局打算兵行險著,對自己下手?
如果官方真的要對自己下手,那便無疑了,先控製自己的家人才好控製自己,鄭墨凡明明是被欺負的一方,突然被關進監獄,這一點讓鄭玉成不得不往那方麵懷疑。
所以鄭玉成不想跟白駒和水鏡多說什麼,不管是不是誤會,也都要先弄些錢出來,然後再一步步打算。
而鄭玉成此時最心急的,就是等待白依依和花織傳來消息,希望她們兩個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在知道了翡翠和這些玉石的價值之後,鄭玉成便有了弄錢的法子,要對付肥城的危局,大量的錢財是絕對不可或缺的。
“這是誰的攤子?我要買石頭。”鄭玉成站在一處賭石的攤位前,對著人群喊道。
“我的我的。”一位三十歲不到的美女跑了過來,見到是鄭玉成在這,興奮的說道:“恭喜恭喜!帥哥,您今天的運氣爆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