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成知道九夫人還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解釋道:“我想去幫你們報仇,殺了金爺在內的所有人,但是我很可能也死在那邊。
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會帶你們娘倆回金陵好好過日子。所以到時候,你們別再恨我了,行不行?”
九夫人怔怔的看著鄭玉成,好像剛才那番話一個字也沒聽明白。
看著九夫人迷茫的神情,鄭玉成又重複了一遍:“我帶你們回去金陵過日子,你們娘倆別再恨我了,行是不行?
我真的不想你們再恨我了,但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行,所以想跟你商量商量,懇求你同意。”
九夫人徹底聽明白了,愣了一會兒神,又抬眼看了看刀疤的屍體,“別去送死,你隻要不殺唐糖,我就不恨你了。”
鄭玉成卻搖搖頭沒有同意九夫人的意思,“恐怕不行,要是不殺光他們,我會恨我自己。”
“他們是惡魔,你真的是去送死……”九夫人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這小子明明是自己的殺夫仇人,他去死難道不好嗎?
“唐糖,告訴我,那些欺負媽媽的壞人在哪邊?”鄭玉成問道。
唐糖抬起小手,朝著西邊指了指。
“保護好你媽媽,我要還能回來,就帶你回金陵。”鄭玉成轉身走了,沒有顧及九夫人的眼神,也沒有顧及唐糖的一臉呆萌。
水鏡匆匆跟了過去,一步也不敢遠離明顯已經憤怒的師弟。
鄭玉成拉著水鏡的手問道:“你如果帶著我一起隱身,可以堅持多久?”
“我的精神力還不夠強大,如果是全方位的扭曲空間,很難;但如果隻是一麵的障眼法,一個小時應該沒問題。”
“如果不用管我,你自己呢?”鄭玉成又問道。
“那就輕鬆太多了,一整天也可以堅持的。”
“差別這麼大?”鄭玉成有些
“嗯。”
鄭玉成駐足,借著超強的視力看著遠處的寨子,有塔哨的寨子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裏是一處軍事場所。
鄭玉成躲在一棵椰子樹後麵,小聲說道:“目標在不到一公裏,你如果帶著我隱身能不能撐得住?”
虛空中傳出水鏡的聲音:“就算能堅持到寨子裏,我也會耗掉大部分精力,不利於接下來的行動。”
“那就保險一點,你先進去調查一番,我想辦法迂回過去,到時你在寨子外麵接應我。”
“師弟你千萬小心。”水鏡交待了一句,就再沒了動靜。
鄭玉成沒有急著行動,而是原地等了許久,給水鏡足夠的時間去調查寨子裏的情況,如果人數不多情況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也許水鏡一個人就搞定了。
時間過去了十幾分鍾,也不見水鏡回來,看來情況不那麼簡單。
鄭玉成決定行動,借著超強的視力,盯著兩處哨塔上的哨兵,在對方一轉身的瞬間,身子就躥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早已計算好的掩體後麵。
隻是接下來就沒那麼簡單了,寨子裏的人不傻,距離寨子幾百米的範圍內,連大一點可以藏身的灌木叢都沒有,一定是被他們故意破壞掉的。
哨塔裏的哨兵托著自動步槍,遠遠朝著四周環顧了一圈,在確定沒有任何異常之後,便低頭點了根煙,剛下過雨的天氣很悶熱,總得有個提神的東西。
鄭玉成暗暗咬牙,另一個哨塔裏的家夥卻始終在朝著他的方向盯著,難道是對方發現了什麼異常?
而其實那個哨兵是在懷念九夫人罷了,心念念的想著,隻要一換崗,得再去一次九夫人那裏,一定要玩個痛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