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一腳抽悶剛剛爬起來的家夥,手中的袖箭便嗖的一下飛了出去,直接穿透對麵持刀那青年的喉嚨,卻全然不顧身後已經劈過來的刀子。
一張鐵質的飛牌劃過一個人的脖頸,繼續朝前飛去,又死死釘進另一個人的胸口之中,燕子再想出手時,卻發現周圍已經沒有對手了。
燕子的手腕有血液流出,是之前敵人太多,慌亂出手時不小心被鐵牌割傷的,即便如今的高超手法,也還是難免有失手的時候。
紅鸞從賭場門口進來,手裏提著的刀子上沾滿了鮮血,一身的血腥味像是從屠宰場出來的。
壁虎和紅鸞已經弄死了好幾個黑道大哥,二人放開了手腳,一直到殺無可殺,才收到燕子的招呼聲,從夜總會一直殺到了賭場。
壁虎領的門主令是殺,而不是打。同樣,燕子領到的命令是掃清賭場,從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以前畏首畏尾生怕出了人命不好收拾,現在寶爺給了生殺予奪的特權,那就沒什麼需要考慮的,不管是為了給白依依報仇,還是無條件的執行門主令。
對於什麼罪行不罪行的,紅鸞卻連想都懶得多想,趁著寶爺發了脾氣還不趕緊弄死幾個,省得以後都是遺憾。
壁虎轉過身來,看著朝自己劈刀的家夥已經死透了,對著燕子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殺了一夜了,差不多了吧?”
燕子拿紙巾擦了擦腕子上的血,平淡無奇的說道:“繼續吧,寶爺說要程老板所有賭場關門,單是贏光他們隻怕不夠,程老板有的是錢。”
壁虎的胳膊已經快要脫力了,可燕子既然這麼說了,他還是把拳頭又重新攥了起來。
燕子對著耳機說道:“新世界賭場已經解決完了,下一處哪裏?”
耳機裏傳來一個老千的聲音,“龍城路這邊,老板已經激怒了,正在招呼人手。”
“潁東路,趕緊的,已經好幾雙眼睛盯著了。”
一家家賭場跟燕子求援,肥城這裏的賭場哪裏夠他們這些大老千耍的,而且燕子已經滅了幾家賭場,程老板又不是傻子,其它賭場已經嚴加防範了起來。
燕子趕緊給大虎去了個電話,“火勢起來了,現在的目標是所有賭場,時間緊急。”
“知道了”,大虎掛了電話,就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道:“讓大家夥分成五組,每組一家賭場,火速支援。”
白駒接了個電話,隻是應了幾聲便掛掉了,又撥了壁虎的電話出去:“盜門的兄弟暫時出來了,你看著招呼吧!”
白駒看著腕表又說道:“你們還有不少的時間,別浪費了。”
壁虎把手機從耳邊傻傻的垂下來,呆愣著對紅鸞說道:“盜門的兄弟都出來了,白駒居然暗示咱們接著殺?”
紅鸞的嘴角一歪,也看不出半張金色麵具之下的神情,不過從她的聲音可以聽到瘋狂的意味,“白駒這是想一勞永逸,看來用不到明天,這肥城黑道就徹底是寶爺的了。”
一般打老虎的同時,也伴隨著打黑除惡,這點是不可避免的,而且白駒也沒想避免,當陰謀陽謀都不好用的時候,絕對的力量就會主導一切。
因為劉大人想獨吞惡果,所以一個屁也沒敢放,以至於程老板還在忙著與寶爺的勢力廝殺,卻全然不知道,一座大山正在朝他傾軋過來。
一處大廈的天台之上,孤狼坐在圍牆之上,俯視著下方這座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城市,他想找出所有可以狙擊的地方,卻發現好像處處都是。
狼王把腦袋在孤狼身上蹭了兩下,抬頭瞥了一眼漸漸升起的日頭,就把腦袋耷拉了下去,已經沒了夜裏那般狂野的勁頭。
“榔頭,鬼刀為什麼總喜歡這種地方?在雪原時候多好,就是有獵槍,咱們也能嗅到,可這裏……”孤狼犯愁了。
其實孤狼是叫野狼王‘狼頭’,可訓練場的兄弟們就跟著叫它榔頭,它也就有了名字。
榔頭嗚咽了幾聲,好像它也不喜歡這種都市,應該是之前上電梯的時候有點暈,不然口水不會流那麼多。
藍周同回到醫院的時候,麵色已經跟白紙沒什麼區別了,西服裏麵的白襯衫已經染成了暗紅色的。
“幫忙去省廳一趟,我累了……”藍周同有氣無力的說道。
看到藍周同的臉色,鄭玉成眉頭皺了起來,“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你死了花姐還不得傷心死,去病床上躺著吧,一切有我呢!”
花織雖然平時也不喜歡藍周同,可這一次不知怎麼的,她扶著藍周同,心裏居然有些隱隱作痛,這個後爹好像沒有那麼壞,而且還很負責任。
藍周同被花織扶去了手術室,如果再不輸血重新縫合傷口,怕是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鄭玉成摸著白依依的臉,對著依舊重度昏迷的她說道:“你知道嗎?藍秘書這人其實還不錯,隻是平時沒表現的機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