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擼男子遊記(1 / 2)

“正在這時,一個清麗的少婦撥開人群,用糯糯的嗓音說願意為我付賬。我抬頭一看,隻見她身著粗布羅裙,頗有些陳舊,仍是洗的發亮,露出一截皓腕似雪,麵上帶著淡淡的哀思,深蹙峨眉。

我頓時就想起了一首詩念出聲來,“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少婦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靜靜地拿出一些錢財交予酒店老板。

這是怎樣的一個奇女子,一幫大老爺們看著我被刁難沒有一人出來幫忙,她一個弱女子居然毫不猶豫地出來為我解圍。

當時,我是感動的不能用言語表達。

於是,我決定了,她就是我的姐姐了。由於我沒地方可去,她就把我帶回了她家。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天是她和她情郎分手的日子。

她的情郎是個秀才,滿腹詩書,要進京趕考。於是,隻能和她灑淚而別。她賣光了家裏一切值錢給他做盤纏,更是到從來沒去過一次的酒館為他踐行。

女人往往在最敏感的時候是最溫柔的。看到我的窘態,又想到剛分別沒多久的相好,此時是不是缺衣少糧,是不是忍寒受凍,是不是遇著攔路土匪,一時悲從中來。情不自禁地站出來幫我解圍。

到她家時,我看到了見以往所未見過的景象。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一共兩間房,客廳和臥室,廚房僅僅是用客廳的一角隨意堆砌幾塊磚頭而成,家中用具也就一桌,一椅,一床而已,當夜竟然險些無米下鍋。

我默默告訴自己要幫助她,一定要幫助她。於是,我趁著她不注意,找了一間當鋪,把我身上唯一值錢的一麵玉訣賣了。

我不敢直接把兌得的錢財給她,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還是懂的的,我委托一家錢莊,按月以她情人的名義為她撥去日常所需的款項,然後掩去一切痕跡。在離她家很遠的地方,放信號通知花家在此地的暗衛。

當時的我並不會知曉,一年以後,此地的江湖將發生一場滅族慘案。起因,就是一塊玉訣!

一個還有激發傳承力量的我,和一大群江湖人放對決難幸免。於是我下令暗衛護送我星夜離開。

兩年後,我稍有所成,又辭別族中宿老到俗世去找她,畢竟我已經從心裏把她當作我親姐姐一般。

豈料,我到當年那個小巷時,她早已搬家。

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我很快就找到了她,可是,我發現她變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大姐姐的形象了。

衣著成熟,暴露,描著濃濃地眉毛,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我當時就很氣憤,是不是錢莊貪墨了我的錢財,並沒有按月發放?

要不她何至於斯?分明是一副俗世娼妓的扮相!

沒等我緩過神來,她就拽著我的手來到一個小巷。

目光幽幽地望著我,半晌才歎了口氣:“我曾經期望逢著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兩個人在一起海枯石爛,滄海桑田。不管是雨打風吹,還是嚴寒酷暑,都能安之若素,至死不渝。自林郎進京後,我始知,錯了,一直都錯了。現在隻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繼而又楚楚可憐地問我是否介意她不是完璧之身,而且林郎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以後自難忘懷。

介意什麼?有道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我能奈何的?況且我待她如親姐,豈會在意這些!要在意的也是她相公吧,真是吹皺一池春水,幹我何事!於是很肯定地回,不在意。

她露出一絲喜意,問我有車嗎?我愣了,我從來都是坐飛雞的,要什麼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