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威不可擋的一拳落下來之時,謝無極再一次感覺到死亡是如此之近,是多麼的憤恨自己沒有強大的力量,仿佛一個黑洞隨時將他堙沒。或許有係統之力的護持不會死亡,不過卻是會淪為毀滅的化身,那樣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可恨!可恨!
“哈哈!謝文傷,你就這麼薄情?你口口聲聲說多麼愛那個木清寒,卻連她唯一的孩子都保不住。多麼讓人可笑!”謝無極感到渾身一緊,骨骼都要被捏碎,連呼吸都窒息,大統領離體靈力化拳為掌,將他緊緊攥在手中,向著石室內大聲道。
“什麼?他是我兒無極?”謝文傷震驚的聲音傳來,一道人影從裏麵躥出來,既有震驚,又有不可置信。
在謝無極很小的時候就被測出沒有修行的資質,可眼前這個少年卻有融靈境界。他是很難相信的。
“擔心我騙你?我先前也被這小子愚弄了,你不相信?好,那我殺了他!”大統領靈力化作的手掌一緊,噶擦,謝無極的骨頭被捏斷幾根,不過他死死咬住牙關,鮮血沿著嘴角淌落,目光死死盯在大統領臉上。
“怎麼?螞蟻一樣的東西還敢對著我使臉色?是不夠痛吧?我讓你聽聽骨節破碎的旋律!”大統領仿佛是在隨意談笑一般,不過謝無極絲毫不懷疑他的殺意,在他心中,或許自己就如草芥一般,隨手就可以揉捏。
這讓謝無極心中的怒火升騰,何時被人這麼無視?奈何實力不如人,現在甚至連反抗之力都沒有,第一次刻骨銘心的仇恨一個人,甚至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寢其皮。原本被他壓製在角落裏的負麵情緒開始沸騰,殺意開始聚集!
“夠了!我相信,你說吧,有什麼條件?”謝文傷目光定定地望著大統領手中的謝無極,有柔情,有懷念,還有那麼一抹刻骨的痛心!
謝無極首次看到謝文傷,雖然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卻依然一副二十多歲的樣子,身軀高大,步履從容,麵容俊雅,相貌堂堂,可以看得出來年輕是是一個一等一的英偉男子,不過現在是一頭白發,渾身散發出一股淒傷悲涼的氣息,讓人不可逼視,仿佛他身上有濃的化不開的悲痛!
“哦?你眼中不是隻有那個女人嗎?當初為了她可是扔下兩個兒子不問不管。”大統領懷疑地道,他認為他是最了解謝文傷的人之一,可不相信他會為了眼前這個所謂的兒子向他求情,或者他認為所有的武者都應該和他一樣絕情寡意。
“這麼多年我明白了一件事。得到的時候不珍惜,失去的時候就追悔莫及,孩子你要怪,就怪我吧,我確實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何況我當年沒有救回清寒,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唯一的血脈也斷絕!”謝文傷,低聲喃喃道。
“好!既然你在乎你的兒子,那麼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給我跪下,叩頭!現在,馬上!然後讓我毀你魂海,破你穴竅!”大統領爆喝一聲,然後說出一個簡直不可能有人答應的要求,對於男人來說,跪下磕頭,這是天大的侮辱,更何況他還是一個赫赫有名的人物。自毀魂海更是斷人根基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