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放開我!”葉芯蕊又急又怕,都快哭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空氣裏彌漫著石楠花古怪的香味,葉芯蕊經曆過人事,她知道那種氣味像什麼,就像男人激情的味道,媽媽說,這種花有催情的作用,所以她們才刻意擺了兩盆在客房裏麵。
可是現在,葉芯蕊後悔了,因為她不知不覺地被這種花香蠱惑,她不由自主地摟住那人,意亂情迷地呼喚,“俊彥,我愛你,俊彥……”
“表妹……表妹,你好美,好迷人……”
葉芯蕊猛然驚醒,嚇得心髒快要停止跳動,她瘋狂地推搡著他,“不,不要,表哥,是我,我是芯蕊,我們不能!”
“表妹……我好喜歡你……”陳一飛覺得自己全身都快爆炸了,他的腦海隻有一個念頭,他要讓紀雲卿那個小賤人知道他的厲害,看她還敢瞧不起他!
“表哥,不可以,是我啊,我是芯蕊!”葉芯蕊眼淚不斷地往下掉,她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但可怕的是,她的身體居然在隱隱期待,怎麼可以這樣,她好厭惡自己,可是她又毫無力氣拒絕。
葉芯蕊絕望地咬著唇痛哭,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江俊彥憤怒的吼聲,“畜生!”緊接著,砰的一聲,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被踹到地下。
葉芯蕊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隻聽房門被人打開,黑壓壓的一群人出現在門口。
啪嗒,電燈亮了。
門口,以紀文光和陳敏茹為首,身後跟了一群宴會賓客,這些賓客聽說紀文光收藏了幾套很珍貴的郵票,所以跟著主人家去書房參觀,沒想到在走廊上聽到從客房傳出尖叫聲和哭泣聲,紀夫人立即表示應該查看一番,於是,房門被打開,居然是滿室春光……
純潔素雅得如同從畫中走來的紀家二小姐,居然身無寸縷地和一個同樣身無寸縷的男人躺在船上,而地板上,還有另一個身無寸縷的男人……
“啊……”在場的年輕女孩同時捂住雙眼尖叫,年長一輩人的人也尷尬地轉過頭避開那香豔的一幕。
沈言走在人群的最末端,清冷的眼眸微微一撇,看清楚發生何事,便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從樓梯上退了下去,微垂的睫毛遮掩了眸中淡淡的笑意,原來是這樣,卿卿,幹得漂亮。
“啊……”這一聲尖叫是葉芯蕊發出來的,她羞憤地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為什麼會這樣,她又被紀雲卿那個賤人算計了嗎?
趴在地板上,露出白花花PP的陳一飛,還處在意亂情迷的狀態,他吸入了石楠花的香氣,又喝了加料的水,就算現在抱住一頭母豬,他也能當成仙女。
紀文光看著屋內荒淫的一幕,氣得渾身血液直往頭頂冒,眼睛裏麵怒火燃燒,嘴唇直哆嗦,不過,他這個商界傳奇也不是吃素的,他還存了幾分理智挽回局麵,他沉聲道,“阿睿,請諸位客人去我的書房。”
早就躲在人後的紀麟睿,聽到這話,不慌不忙地邀請眾人移步,他處驚不變的泰然優雅,讓不少人暗暗點頭。這些人裏,不乏想留下看好戲的,但是總得給紀家留點麵子,所以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樂嗬樂嗬結伴去書房參觀郵票。
陳敏茹氣得快爆炸,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抽葉芯蕊兩個大耳刮子,可那是她唯一的女兒,是她後半生的希望,她就算再恨鐵不成鋼,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毀掉,她隻能強顏歡笑,“俊彥,你這孩子,平時看著挺穩重,你和芯蕊交往,我也沒有阻攔,怎麼就這麼不分輕重……一飛這孩子也是,明知道喝醉酒就會發酒瘋,還敢喝那麼多酒,管家,快叫兩個人來,把陳少爺扶到樓上醒酒。”
江俊彥被人弄到床上之後就昏迷了,他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葉芯蕊的哭聲,然後就發現陳一飛將葉芯蕊壓在身子底下,他大怒,罵了一句“畜生”,然後將陳一飛踹下了地。
直到被一大群人捉奸,他的大腦都在急速轉動,不知道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造成現在這個局麵。他正不知如何是好,聽了陳敏茹那番話,立刻明白過來,臉上露出慚愧的表情,訥訥道,“阿姨,我們喝了一點酒,一時間情難自禁……”
紀文光怒不可遏,那熊熊怒火快將房屋點燃,江俊彥這個混賬東西,簡直是睜眼說瞎話,他是雲卿的男朋友,怎麼能在沒有分手的情況下,又跟芯蕊攪合到一起,還攪合到船上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至於陳一飛那個混蛋,更不是東西,紀文光才不相信陳敏茹所說的“醉酒發酒瘋”之類的話,那個混蛋嘴裏口口聲聲叫著“表妹”,難道指的不是葉芯蕊?陳一飛竟然敢覬覦自己的親表妹,這不是畜生是什麼?
“給你們十分鍾,整理好了到我書房來!”紀文光怒氣衝衝地拋下這句話,轉身就走,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