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手帕遞到他麵前,“別哭了,你可是男人。”
蕭一寒肩膀聳動了幾下,突然伸出手臂抱住她的雙腿,沙啞的聲音滿是委屈,“除非你收回剛才那句話。”
真是孩子氣,陳敏茹歎了口氣,揉了揉他的頭發,“我說了很多話,你指的是哪一句?”
“我們之間到此為止那一句……”環在她腿部的手臂緊了緊,聲音帶著沉痛,“我以後會離你遠一點,但是,求你,不要讓我們成為陌生人……”
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陽光驕傲的男人,用卑微的口吻說話,陳敏茹心裏沒來由地一疼,低頭,怔怔地望著他的頭頂,喃喃道,“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以我的年紀,都可以當你的母親了。”
他沉默了一瞬,緩緩道,“溫暖。你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雖然我生長在富足的家庭,但是我爸媽隻知道做生意,從來沒有關心過我,長大後,接近我的女孩也都懷著其他心思,從來沒有人像你這麼真心地關心我。對於我來說,年齡都不是問題,我就是喜歡你,我不管你有沒有家庭,現在是什麼身份,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這個人。” 陳敏茹心裏一顫,她的激情,她對愛情的幻想,早就被生活給磨滅光了,可是蕭一寒的出現,好像一道火光出現在她的生命當中,滿足了她作為女人的虛榮心,也點燃了她違背道德的禁忌感。
她的身體隨之輕顫,腦海裏有一個聲音在呼喊,“你還年輕,怎麼可以活得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接受他吧,接受這個年輕人澎湃的激情!”
“敏茹……”感受到她在戰栗,蕭一寒口中叫著她的名字,濕熱的唇舌虔誠地膜拜她的小腿。
他就像一個愛情的信徒,不管前麵鋪就多少荊棘,都願意奮不顧身地前行。
陳敏茹突然被他的勇氣感染了,在他將她擁在懷裏,親上她臉頰的那一刻,她沒有推開他。
漸漸變得瘋狂,已經分不清誰先主動,兩個寂寞孤獨的人,熱情地相擁,很快就在這迷離的夜裏糾纏不休。
蕭一寒的動作很青澀,這讓陳敏茹相信,他確實是頭一回,她既羞澀又驕傲地引導他成為真正的男人,兩人水乳交融的那一刻,他伏在她耳邊,一遍遍說著“我愛你”,她感動得淚流滿麵。
次日,天剛亮,陳敏茹就醒了,看到將自己擁在懷裏的年輕人,心裏有種初戀的甜蜜,又有種負罪感,眼前的男人長得真好,漂亮又可口,她忍不住撫摸他俊美的容顏,用手指描摹他完美的唇形,突然,他張開嘴,將她的手指含住,眼眸睜開,裏麵還泛著早晨特有的迷茫。
“早安,寶貝兒。”他輕輕咬了咬她的手指,滿足地將她擁在懷裏,腦袋埋在她軟綿綿之間,還舒服地蹭了蹭。
陳敏茹老臉一紅,揉了揉他的頭發,聲音說不出的柔媚,“快放手,我要回去了。”
“不放,好想就這樣抱著你一輩子。”他嘟了嘟嘴,手臂收得更緊了,毛茸茸的腦袋不安分地蹭著,雙腿也與她的交疊,似乎這樣就能防止她逃跑了一樣。
原來男人撒嬌,這麼可愛。她忍不住笑起來,就連心底的負罪感也隨之消失,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柔聲哄著,“別鬧了,你知道我家裏的情況,你不想讓我為難吧?等我方便了,就來看你,好不好?”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反悔,就是小狗。”他在她鎖骨上用力咬了一口,然後抬起頭,眼眸亮晶晶的,得意地笑道,“留下我的印記,你就是我的了。”
“調皮的小壞蛋!”她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報複性地咬了一口他的唇。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差點再次燃燒,好在陳敏茹還有理智,將某個鬧著吃肉的男人推開,搭理好自己,打算趁著天色還早,趕緊回家,免得被別人瞧見。
蕭一寒上身赤果,腰間圍著一條浴巾,將她送至門口,溫柔體貼至極。
陳敏茹在他哀怨的眼神下,給了他一枚告別吻,然後坐上自己的汽車。
她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有晨跑習慣的紀雲卿。
紀雲卿晨跑完回來,剛好撞見陳敏茹從汽車鑽出來,隻見她膚色紅潤,眼角含笑,好似枯木開出第二春。
紀雲卿勾了勾唇,意味深長地盯著陳敏茹的脖子深處,隱隱約約的,她看到幾點吻痕,噢,這個老女人,節操早就被丟到太平洋了。
做了虧心事,總會心虛,即便陳敏茹這種老狐狸,她還是有些許不自在,掩飾般攏了攏頭發,笑道,“雲卿,這麼早就鍛煉?”
紀雲卿笑容更勝,“是啊,陳阿姨,您也挺早的。”
這話怎麼聽都不對味兒。
陳敏茹微微一笑,“昨晚跟姐妹們打牌,太晚了,就在那裏留宿了一晚,這不,怕你們擔心,我一大早就趕回來了。”
紀雲卿點頭,“理解理解,陳阿姨跟朋友感情好,那是好事。我渾身汗水,難受得緊,先上樓洗澡了。”
“好,快去吧,小心別著涼。”陳敏茹笑容和藹,暗中籲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