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他開著結婚時紀文光送的那輛寶馬,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也引來了不少的猜忌,就連人事部經理都委婉地提醒他,不要太過招搖。
被新同事排擠,已經成為必然。
江俊彥獨自一人坐在吧台邊,寂寞地喝酒,望著舞池裏雙擁跳舞的男女,入口的酒苦得讓人難以下咽。他本是學校裏的天之驕子,他本是引人注目的豪門女婿,他本有雄心壯誌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何,他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視線漸漸變得模糊,他知道自己醉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他要回家。
他垂著頭,沒有看前方,不小心撞上一個牛高馬大的壯漢,他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壯漢抓著他的領帶,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怒聲道,“他奶奶的,你小子沒長眼睛啊!”
江俊彥被他抓得難受,皺了皺眉,剛想說話,胃裏一陣翻騰,控製不住地“哇”地一聲吐到他懷裏,臭氣熏天的穢物稀裏嘩啦地沾滿衣物,壯漢惡心地閉了閉眼,怒不可遏地一拳頭將江俊彥打飛出去。
“我擦,太惡心了,老子今天揍死你!”壯漢飛快脫掉身上的衣服,赤著胳膊,對趴在地上的江俊彥拳打腳踢,周圍的人都眼巴巴地看著,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直到江俊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酒吧老板害怕鬧出人命,才上前勸說,壯漢啐了口唾沫,罵了一句“真******晦氣”,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
酒吧裏,音樂仍舊繼續,舞池裏跳舞的男女絲毫沒有被那一幕打擾,葉芯蕊被蕭一寒摟在懷中,她譏諷的視線落在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江俊彥身上。
蕭一寒咬了咬她的耳垂,低聲笑道,“滿意嗎,我的寶貝兒?”
葉芯蕊側臉,吻上他的唇瓣,輕聲道,“非常滿意,謝謝你幫我出氣。”
兩人吻得越來越激烈,一發不可收拾,最後,蕭一寒將她的身體緊緊按在自己胸膛上,喘息地低語,“回車上?”
她沒說話,一口咬在他胸前,他急促地吸氣,“小妖精,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她就像勾人心魄的狐妖,趴在他的懷裏,咯咯咯地歡笑。
他咬了咬牙,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往外走,江俊彥剛好趴在路中間,他毫不猶豫地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葉芯蕊臉依偎在蕭一寒肩膀上,似笑非笑地盯著地上的江俊彥,唇瓣微張,似乎說了什麼。
江俊彥渾身都痛,臉頰已經腫得像豬頭,他艱難地睜開眼,朦朦朧朧間,看見葉芯蕊趴在一個男人身上,衝著他詭異地笑,他氣血攻心,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離婚後,江俊彥過得落魄,葉芯蕊卻如魚得水,重新煥發了生機,她瞞著家人,開始了一段新戀情,與蕭一寒纏綿悱惻,也終於邁過了最後一道防線。
從酒吧出來,兩人纏綿不休,從汽車轉戰到蕭一寒的公寓,兩人激情地擁吻,互相索取。
一夜瘋狂。
次日,葉芯蕊醒來的時候,聽到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磨砂的玻璃門投射出蕭一寒高大挺拔的身軀,她不由想起昨晚的瘋狂,臉頰滾燙。她渾身癱軟地爬起來,衣服已經撕碎,不能再穿,隨手撿起蕭一寒的襯衫套在身上。
滴滴,蕭一寒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短信的聲音。
她猶豫著要不要偷看,最後好奇心占了上風,悄悄拿起手機,發件人是“陳姐”,她知道蕭一寒曾經叫她媽媽“陳姐”,媽媽給一寒發短信做什麼?
她越想越好奇,正要打開看看,突然響起開門聲,她連忙將手機放回原位,轉過身露出笑臉,“早安。”
“早安,寶貝兒。”蕭一寒並沒有看到她的小動作,俊美的臉龐綻放燦爛的笑容,走到她身邊,俯身給她一個火熱的早安吻。
片刻後,他放開她,溫柔地笑,“寶貝兒,你先去洗漱,我做早餐給你吃。”
她臉紅紅地點頭。
等她洗漱完,蕭一寒還在廚房忙碌,即使係著圍裙,也絲毫不損他的俊美,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轉頭溫柔一笑,“不要站在這裏,油煙太重,你先看一會兒電視,或者玩一會兒電腦,早餐很快就好了。”
葉芯蕊心裏某處軟軟的,他是第一個為她下廚的男人,她想,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銀色的手機擺放在茶幾上,很明顯被主人移動過,葉芯蕊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機,打開一看,“陳姐”發的那條短信已經消失不見,她翻了翻收件箱,裏麵一條“陳姐”的短信也沒有,全都是跟她的短信記錄,再查看通話記錄,同樣沒有和“陳姐”的。
怎麼回事,難道他和媽媽有事瞞著自己,否則,他怎麼刪掉跟媽媽的短信呢?
葉芯蕊眉頭蹙了起來,心裏開始起疑。
滴滴,手機又響了。
這一回,葉芯蕊再沒有猶豫,直接點開了發件人名為“陳姐”的短信,“我想你了,今天下午,老地方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