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榮華微微驚訝的是,秦家的主人很年輕,長相俊朗,約莫而立之年,長身玉立,談吐文雅。至於這點榮華沒有親自試過,但是明州和人家聊得滿臉開懷就可以看出。
榮華回頭看了看,這附近也隻有她那個名字俗氣的桃苑了,那他們走這條路,還在必經之路聊天幹嘛?找她的?
榮華臉色稍微有些不悅,以她來看是來擋路的吧!
“二公子堵在路上聊天可是不好吧?”
榮華說話從來不留情麵,直接一針戳下去,紮的你一心頭血。
明州有些驚訝地看著榮華:“咦?這前麵是殿下的院子嗎?微臣和秦家主一路聊下來竟然走錯路了!”
秦家主?榮華看向那個男人,秦臻看向榮華,溫潤一笑,拱手行禮:“草民參見十一殿下,草民秦臻。”
榮華第一眼就對秦臻印象不好,擋了她的路管你長得好不好看!都是她的敵人!
榮華就是個小心眼,嫉妒心強,腦回路異於常人的,在一些事上著重點和別人不一樣的!用現在的話來說甚至有些中二!
“哦。”
榮華很冷淡,說完她又嘲諷地對著明州說:“原來弘景這樣的人也會走錯路啊!”
明州淺笑不語,不和榮華這種心眼比針眼還小的人計較:“殿下這是要去那裏嗎?”
榮華換了一套衣服,換上一件鵝黃長裙倒是他第一次見。
“到處逛逛。”
明州立馬拋棄秦臻,“不知道微臣有幸和殿下一起逛逛?”
榮華瞧著秦臻惡意地笑了笑:“可以啊。”
秦臻絲毫不在意,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接收到榮華深深的惡意,他笑著建議:“草民知道一處好玩的地方,殿下和明大人生在上京,長在上京可能沒有見過。”
“本宮什麼沒見過?木偶戲?”
榮華立馬反駁。
明州笑著將榮華拉住,怎麼這十一殿下換了件衣服人也變得幼稚起來了。
“不是,是梨花戲。”
秦臻沒有覺得榮華有什麼奇怪,因為在他眼裏這些長在皇宮裏的公主就是任性刁蠻的。
榮華默了默,梨花戲,她不知道,好吧那些玩樂的東西她隻知道木偶戲!還是她小時候到嘉淑長公主的公主府看到的,一點時間覺得新奇,不過一兩個時辰榮華就不喜歡了。是此,榮華對於那些玩樂東西越發不在意,甚至覺得是浪費時間的傻事!
“梨花戲?我倒是沒有看過,”明州轉頭問榮華:“殿下,可要去瞧瞧?”
榮華甩開明州的手:“沒興趣。”
見此,明州對著秦臻歉意一笑:“抱歉。”
“無事,那殿下喜歡什麼?”秦臻笑著問榮華。
“點茶、調琴、對弈、作畫猜詩?”
榮華如是說。
明州頓時失笑,雙眼彎起,兩邊露出兩顆顯眼的梨渦:“殿下不如隨微臣去一回梨花戲罷了,或許殿下會喜歡。”
榮華鳳眼微微一眨,對上明州的笑微微晃神,然後榮華說:“好,就一回!”
明州笑得眼都沒了,“那就勞煩秦家主了。”
他們坐上馬車,和在白縣一樣,明州依舊和榮華一輛。榮華有些不悅地說:“不是說了……”
“殿下還是嫌棄微臣?”
榮華淡淡地說:“男女七歲不同席。”
“其實,微臣有些話想與殿下說。”明州收斂一下臉上的笑容,認真地看著榮華。
“什麼事?”
“周尚書可去殿下那邊見禮了?”
榮華聞言,頓時沉下臉來:“沒有,本宮等了那麼久,那個老匹夫竟敢蔑視本宮!”
明州安撫地拍了拍榮華:“殿下既然意在九天就應當開寬心。”
榮華一拂廣袖,層層疊疊的裙擺落下:“你是要本宮忍得意思嗎?”
明州點點頭:“殿下已經忍了那麼久了,不妨再忍忍。”
“放肆!他不過是天子門下一個臣子也配讓本宮忍讓?父皇就罷了,不過是惹人厭的老匹夫本宮何須忍?”
明州看著榮華威嚴的鳳眼,心下微微一凜,然後才說:“那殿下現在有有何辦法?”
榮華冷笑:“與卿何關?”
不願意告訴他?明州淺淺一笑:“抱歉,是微臣逾矩了,殿下息怒。”
“本宮沒有生氣,明州不要試圖改變本宮的想法,你還沒有那麼重要。”
榮華靜靜地看著明州。
明州第一次看到穿得那麼嬌俏鮮嫩的顏色的榮華,他揚唇一笑:“那也有重量吧。”
榮華一怔,遲遲沒有說話。明州朝著榮華俏皮地眨眨眼,榮華微微避開:“明州不可能的。”
明州笑容一僵,他知道榮華說的是什麼。明州很快就很好脾氣地笑了笑:“我知道 隻是問一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