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體智商會被平均智商低於自己的群體拉低,這句話的確有他的道理。畢竟作為群居動物的人類,會傾向於追尋群體認同感,這種認同也包括了和群體中占多數的低智商者一起裝傻或者……遺忘某些東西。
黃小楠就是這樣,隻不過她遺忘的並不是智商,而是危機感。雖然她並不像崔綰和馬映姿那樣是在現實中就很放蕩的女孩子,但她的心裏一樣存在著對那種恣意生活的渴望,這無關人的善惡,隻是正常的欲望罷了,而在輪回世界中,這些欲望將會更加被放大,且無所顧忌。
在不知多少的酒精或者還可能混雜著其他助興的藥品蔓延到四肢百骸後,黃小楠的意識中也隻剩下了求歡的欲望,尋求刺激的欲望,享樂的欲望……
三個男子對視一眼,見火候差不多了,每個人臉上都浮現出一絲一模一樣的僵硬且詭異的笑容。他們一人一個抱起這三個女孩,分別向著不同的房間走去。
良久。
包廂裏的音樂依然震耳欲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酒瓶和藥罐,以及一些粉紅的道具一動不動,似乎連空氣都無法散出去,隻能被音樂攪動著兀自旋轉。直到包廂的大門突然被什麼人輕輕推開,帶動著門口的幾個包裝精美的酒瓶一陣骨碌,撞到了旁邊的音箱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淹沒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裏。
汪川看了一眼地上那破舊的啤酒瓶子,抬步跨過倒在地上的腐朽木凳,打量著這個布滿灰塵的黑暗房間。他從懷裏拿出四隻手電筒,分別拋向了房間的四個角落,一瞬間,明亮的光線就把這間屋子照亮。
看得出這裏曾經是一間,除了四周靠牆的幾副腐朽的桌椅外,中間是一個非常巨大的舞池,舞池前方還有明顯看得出來是台的地方,甚至有一架碟機隨意地扔在那裏,看樣子也是壞的不行了。
隻是這架碟機此刻卻不停地發出難聽的電流聲,盡管不響,但在這寂靜黑暗的房間裏卻無比清晰。
汪川走過去,隨手將碟機擺弄了一番,讓那煩人的電流聲消失,然後他走向舞池的另一端,那邊的牆壁上,有三扇通往更內部房間的門。
這廢棄多年的房間,門的隔音質量自然也很差勁。此時有兩扇門後麵正傳來一陣陣女子興奮地尖叫聲,伴隨著呻。吟和喘。息,靡靡之音令人血脈賁張。
汪川沒有理會那兩扇門,而是打開了另一扇已經沒有聲息的門。
照例扔進去四個手電筒後,終於看得清房間內部的情形。幾乎沒有什麼家具,房間的正中間,一具女子的屍體躺在那裏,身上布滿了各種詭異而恐怖的傷痕,有的連皮肉都沒有弄破,有的卻甚至入骨,甚至能隱隱看到內髒的模樣。鮮血依然不斷地從屍體上滴落流淌下來,甚至小腹下方的血洞還隱隱發出咕嘟咕嘟的血泡破裂的聲音,看來是剛死,還不超過一分鍾。
女子的身邊還散落著很多各式各樣的道具,一看就知道是某些滿足特殊癖好的東西,隻不過如果真的有懂這些的人看到,一定會驚出一身冷汗。因為事實上那種道具,雖然外表長相很可怖,實際上科技含量也不低,充分考慮到了人體的承受能力,而現在這具女屍旁邊散落的道具,根本就不是那種專門製作的“遊戲道具”,而是真正的殺人利器!剪刀就是剪刀,並不是沒開刃的東西,鋼針就是鋼針,也沒有消毒沒有特殊處理過的尖部,蠟燭也就是正常的蠟燭,不是特製的低溫防燒傷的東西……
正是這些東西,令這具女屍生前在享受變態的歡愉時,毫無察覺地在自己身體上留下了一個個致命血腥的傷痕,直到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