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石頭聽張有德說自己侵占了村裏的地,就道:“張村長,我啥時候侵占了村裏的地?我那山地全是租賃村民的。”
張有德嗬嗬地冷笑兩聲道:“全是租賃村民的?我問問你,你那新建辦公室的地也是租賃村民的?”
錢石頭道:“是啊,我新建的那排彩鋼瓦平房也是租賃村民的,怎麼,這還有錯?”
張有德還是嗬嗬地笑著道:“日娘的你就煮熟的鴨子嘴硬!我問問你,那新建彩鋼瓦平房裏邊的院子也是租賃的?!”
錢石頭道:“對啊,那是我租賃地的地頭,咋?哪塊地沒有個地頭啊,你家住的房子還有房子頭呢?再說了,那可是一堆石頭啊,那哪兒是地?”
張有的道:“嗬嗬,一堆石頭?在你眼裏是石頭,在我眼裏就是村裏的地,你說吧,那地你該怎麼辦吧?”
錢石頭道:“什麼怎麼辦?那本來就是我們的地頭,在我們的地頭上堆著像小山一樣的石頭,那哪兒是地啊?現在我們把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石頭取平了,咋就成了村裏的地了?”
張有德道:“你取平取不平都是村裏的地,你要是用的話,就給村裏交錢,你如果不用村裏還用呢!”
錢石頭越聽也氣憤,道:“你說交多少錢?”
張有德道:“就那個院子,一個月一千塊!交錢你就用,不交錢我們村裏收回!”
錢石頭道:“村裏收回?你這是不講道理,我租村民的地時,把村民的地頭一塊租了下來,我就怕我租賃後遇到你這號人,到時候我沒法跟你說清。所以,那片地方我已經租了。”
張有德道:“你租的隻是村民的山地,那地頭是村裏的,還是那句話,你交錢你就用,不交錢村裏還用呢!”
錢石頭見張有德不講理,存粹是來找事的,就道:“張有德,那片地你說是村裏的就算是村裏的,我不租,那房子可是在我租的地裏,我就用我的那房子!”
張有德瞪著眼道:“錢石頭,這麼說你是不給村裏交錢啦?”
錢石頭冷冷地一笑道:“要是你這麼說,那我不用這塊地了。不用所以我就不交錢!”
張有德紅著臉道:“你真不用了?你要是不用村裏可往那院子裏放東西了。”
錢石頭道:“你願意放你就放吧,隻要你放東西,我就再派人把院子裏的石頭堆起來!”
張有德著急地道:“那你這是跟村裏對著幹了?!”
錢石頭道:“張有德,你一個人代表不了全村,你這是在耍無賴!我不跟你這無賴一般見識!”
錢石頭這麼一說,氣得張有德火冒三丈,他道:“你個鱉孫,你跟村裏對著幹,咱走著瞧,我看你這胳膊還能別的過大腿!”
“錢石頭道:“你個無賴還大腿,我跟本就不值得跟你別,還大腿,在我眼裏就是個狗屁!”
張有德聽錢石頭罵他狗屁,氣得臉上的青筋爆得老高,跟治保主任張二楞道:“二楞,他罵人,給我把他抓起來!”
錢石頭道:“你說我罵人,你日娘日娘的不是罵人?你一口一個鱉孫的不是罵人?我說個狗屁就是罵人了?”
張二楞跟錢石頭道:“石頭,你有話好好說,你不要帶髒字!”
錢石頭道:“張主任,我也不願意罵人,可要想叫別人尊敬你,你首先要尊敬別人,他張有德罵人在先,我說個狗屁他就受不了了?難道光行他村長罵人啊!”
張二楞道:“誰都不能罵人!”又道,“張村長罵你,因為他是長輩,你罵張村長就不對了!”
錢石頭道:“張主任,他要是以長輩的身份跟我說話就好了,可他是用村長的口氣在跟我說話!村長就是村幹部,作為村幹部就是不能罵人!”
張有德道:“罵你個鱉孫咋了,難道我還罵不得了?”
張二楞趕緊製止張有德道:“村長,村長,咱也別罵人了!”張有德聽治保主任這麼說,更著急了,道:“走,你個鱉孫,咱走著瞧!”
張有德氣呼呼地走了,錢石頭的心裏就犯了嘀咕,他張有德這是幹啥啊?他是不是欺人太甚,自己是利用自己租賃的地頭當院子,這咋還成了村子裏的地啦啊?他張有德到底想要幹啥啊?
這天,錢石頭來到果園新蓋的辦公室,張有福正在帶著人收拾院子,張長山、孫啞巴、張富貴、張春山,張有方、牛強強、孫磊,他們個個幹得很開心。張有福見錢石頭來了,就道:“大家停停手裏的活兒,歡迎咱董事長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