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園的樹被人放火燒了,雖然隻燒了五六棵,但這對錢石頭來說,那可是一個重要的信號,這明明就是威脅和恫嚇他,是警告他今後要小心些啊!
錢石頭雖然心裏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但也得靠事實和證據說話不是?他要進一步采取措施,他要更加地防範才是,絕不能讓自己的果園毀在這些壞人的手裏。
晚上,錢石頭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他覺得這跟他做對的人一定是村長張有德,這個老色鬼,這個老壞蛋,他一直想叫我服他,可就他那德行,在村裏欺男霸女的,在村裏橫行霸道的,我怎麼能服他!
村裏很多男人為了不看他,為了不聽他的使喚,一個個都出去打工了,很多年輕的小媳婦,為了躲避他,也出去打工了。要不是自己在村子裏,要不是自己不服他,他早就把春香嬸那個了,他早就把娘和山花嬸那個了。
錢石頭想起了在春香嬸家,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他強暴春香嬸的目的就得成了。還有山花姨,那次也很危險,也是自己闖進院,把張有德趕走了。就為這事情,他張有德恨死我了啊!
錢石頭想著,自己現在已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在村子裏,礙著他的眼不算,自己又建了蔬菜大棚和果園,使得他對自己更加得嫉妒。為了這,他曾經利用當兵想把我弄出村子去,這事兒沒辦成,他就又用了他的外甥李二彪,還有老蛋,夥同社會上的一些人來搗亂,他可真是陰險到了極點!
怎麼對付他呢?這個躲在背後的老壞蛋。錢石頭想著,他覺得不好好治治這張有德,他的蔬菜大棚就不能安生,他的蘋果園就不能安生。
夜很靜,錢石頭聽到娘在外間睡覺的鼾聲,他知道娘累了,娘不但累了,而且心情還不好。娘心裏一直覺得,將來紅梅一定是他的兒媳婦,可怎麼好端端的一下就變成了別人的人了呢?娘這些日子的精神狀態很不好,經常是唉聲歎氣的。
錢石頭也困了,他打了個哈欠,自語道:“不想了,不想了,今天不知怎麼這麼累啊,睡吧,睡吧!”這樣說著,他就睡著了。誰知,他剛睡著,眼前的小視頻“喯”地一聲就亮了,錢石頭想,這小視頻又是啥事啊?怎麼早也不亮,晚也不亮,自己剛睡著它就亮啊?
這時,小視頻裏突然顯示出了牛背山,然後是自己的核桃林。晚上,有幾個人,正沿著牛背山腳下往南走,他們從核桃林走過,就來到了蘋果園的南端,這個地方很偏僻,除了山以外,就是一片片沒人種的荒田。這地是鄰村的,由於地裏不長莊稼,長年荒蕪著,那枯草長得都有一人高。
挨著那鄰村荒蕪的地,就是錢石頭的果園,為了預防夏季和冬季山火,張有福帶領工人,把果園裏的草都除幹淨了,就是果園外邊的地,張有福也領著工人清除了不少,在果園和荒田之間,清出了一條防火隔離帶。
這時,錢石頭看見幾個人從核桃林裏出來了,他們來到了蘋果園的最南端,走在最前頭的是李二彪,緊隨著李二彪的是老蛋,第三個人是瓜爺。他們三個人鬼鬼祟祟地在蘋果園裏站了會兒,李二彪道:“老蛋,我們開始弄吧!”
“好,我去外邊弄些幹草來。”老蛋說著就跟著瓜爺去弄幹草了。
蘋果園外邊扔了好些的幹草,都是夏天張有福領著大夥兒從果園裏除下來的,經過幾個月的風吹日曬,非常得幹燥。老蛋彎腰抱了一捧,瓜爺也彎腰抱了一捧,老蛋和瓜爺,來來回回地抱了幾趟,把幹草扔在了幾棵蘋果樹下,老蛋就掏出打火機開始點火,在點火之前,老蛋還四周看了看,四周靜靜的,一個人影也沒有,他這才開始用打火機點火。
幹草很幹,老蛋用打火機點著草,那草就哄的一下著了起來。
李二彪看著火勢越燒越大,就趕緊跟老蛋和瓜爺道:“走,我們趕緊走!”說著,三個人就往果園南邊的荒地裏跑了。
錢石頭看到這裏,他使勁地罵了一句:“他娘的,狗改不了吃屎,下次再來,我也不把你們交給村裏治保主任張二楞了,我也不把你們交給派出所了,我非用彈弓狠狠地打你們不可,我非打得你們屁滾尿流不可,不然的話我這心裏的氣出不來啊!”
他再也睡不著了,他覺得這李二彪和老蛋,還有那個瓜爺怎麼能這樣啊?他們怎麼能燒我的果樹啊?
這夜錢石頭失眠了,他的心情太壞了,紅梅跟自己散了不說,過年還把新搞得對象領回家來,那意思是啥?是直接告訴我她紅梅已經有對象了啊!告訴村裏人,她不跟我錢石頭搞對象了啊!這是她紅梅來向我聲明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