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跟著小風的那個女孩從飯店裏出來了,她還領著兩個好像是廚師的男人,他們匆匆地趕來,那女孩道:“風姐,我打了120,人家說很快就到。”
跟著那女孩來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叫胖子的還拿著一把傘,他道:“小風,這是怎麼了?誰打的?”
“不知道!”小風說,“我和玉琴過來時,他就躺在了這裏。”
那個胖子仔細看看道:“哎呀,流了這麼多血,傷得很厲害,一定是壞人幹的,我們趕緊再打110報案!”
孫小風抱著錢石頭還在猶豫,這時那個叫玉琴的女孩道:“鳳姐,我再去飯店打110!”說著就又跑走了。
也許是110離得近,120救護車還沒到,派出所的民警就到了。民警問錢石頭:“這是誰打的你?”
錢石頭的頭有些懵,但還能迷迷糊糊地聽到民警的問話,就道:“是,是一個叫瓜爺的人。”
“瓜爺?”民警又問,“他真的名字叫什麼?”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他叫瓜爺。”這時,醫院的120車也來了,民警道:“搶救人要緊,趕緊送他去醫院!”又跟小風道,“隨後等他好些了,叫他到派出所裏來。”
小風答應著,就和飯店的同事一起,把錢石頭抬到了救護車上。
錢石頭被送進了醫院,大夫給他檢查著,他的頭上被鈍器打了口子,雖然傷口不很大,但傷口深,錢石頭流了很多血。大夫跟錢石頭處理著傷口,跟小風道:“必須得住院觀察,還得輸幾天液,你去給他辦住院手續吧。”
小風去辦了住院手續回來,大夫已經給錢石頭處理好了傷口,又給他輸上了液體。
這夜,小風守護著錢石頭一夜沒合眼。
也許是輸了液,第二天早晨,錢石頭早早就醒了,他看見小風正在一旁坐著,很感激地道:“小風,謝謝啊!”
“謝啥啊,你咋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又道,“還好,頭上的傷口不是很大,就是流了不少的血!”小風有些害怕地道。
錢石頭笑笑:“小風,辛苦你了,你回去上班吧,我在這兒行。”
“還上啥班啊?我們飯店裏的人都知道我在這兒伺候你!”又道,“這是誰打的你啊?這麼狠!”
“是個外號叫“瓜爺”的人,他經常去我們的果園和蔬菜大棚裏搗亂,有幾回還叫我和巡果園的人打了,誰知昨晚在這兒碰上了。”錢石頭道。
“是這樣啊?那那個“瓜爺”的真名叫啥啊?”
“不知道,我就知道他的綽號叫“瓜爺”。”
“派出所還叫你去呢,你不知道那“瓜爺”叫啥咋給你破案啊?”小風看著錢石頭著急地道。
“這我還真的不知道!”錢石頭無奈地笑笑,又道,“小風啊,你去上班吧,我現在覺得好多了。”
小風道:“好多了就好,天亮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去。另外,我再給家裏打個電話,你昨天一夜沒回家,我翠芳姨該急瘋了!”
錢石頭想想也是,就道:“好,你去往家裏打個電話吧,就說我昨天有事兒沒回去。”
小風聽錢石頭這麼說,一瞪眼道:“要我說,你就實話實說吧,你這傷得可不輕,醫生說了,你得輸四五天液呢!你昨天夜裏沒回去,難道你有啥事兒好幾天都不回去啊?”
錢石頭想想小風說的也對,這好幾天在醫院輸液不回去,得跟娘說一聲。就道:“那好吧。”
小風聽錢石頭這麼說,笑笑出去了。
錢石頭覺得頭還疼,他不能坐起來,隻要往起坐他的頭就暈,他隻能在床上躺著。
一個女大夫過來了,看錢石頭醒了,就問:“你醒了,現在覺得怎麼樣?”
“好多了,就是不能坐,一坐起來就頭暈。”錢石頭道。
“那你就好好地躺著,昨晚流了那麼多的血,當然不能坐了。”又笑笑道,“一會兒你還得接著輸液,再輸幾天就好了。”
錢石頭聽大夫這麼說,就覺得這時間有些長,跟醫生道:“大夫,能不能少輸幾天啊?”
“少輸幾天?這已是最少的了,你這個傷口雖說不很大,但是打得重,頭骨弄不好都傷著了。”說完,醫生就走了。
一會小風拿著一代豆漿和兩根油條上來了,她道:“石頭哥,我給家裏打通了電話,翠芳姨一會就過來。”
“小風,你往村裏哪兒打得電話啊?”錢石頭問。
“衛生所,小花大夫在值班,是小花接的。”又道,“我告訴了她你住的醫院,到時候我下去接翠芳姨。”小風道。
錢石頭聽小風這麼說,也覺得很無奈,怎麼也得叫娘知道了。不過又一想,娘來就來吧,總不能叫小風一直不上班吧?他正這樣想著,小風道:“石頭哥,吃飯吧?”
錢石頭道:“好。”
錢石頭雖然不能坐起來,但他能側身,自己拿著油條就開始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