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雖然是幹勁滿滿,可這院子裏的雜草眾多,又是十來年沒有拔過,再加上他們人又小,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他們才拔一小塊地出來,而且手還被草勒得紅紅的,紅辣辣的痛。
看著還不到二十分之一的成果,荷花不由得皺眉。看來還必須得多找點幫工才行,要不然她一個人來收拾還不知道收拾到何年何月去。
眼看太陽要快要下山了,荷花也不敢再耽擱,拍了拍兩個手上的泥土,招呼著牛娃他們回家。“順子,牛娃,今天不拔了,回家了。”
順子聽見荷花說可以回家了,就猶如聽見天賴之音了。剛開始拔草的時候,還覺得好玩。可是不大一會兒,就無聊起來。再加上這拔草又是一件累人的活計。換著平常的話,他可能早就不幹了。可想著以後他還要住這裏,再加上牛娃認真的模樣,做為哥哥的怎麼能輸給弟弟呢?所以,順子咬了咬下,忍了下來。現在荷花說可以收工了,不是天賴之音還是什麼?
荷花帶著牛娃和順子回家時,剛好麵對麵的碰上了連氏。對荷花,連氏如今是懶得看一眼。本來這荷花開始謀劃為家裏賺錢,連氏這心裏還覺得這丫頭有點用,不是白吃幹飯的。可如今為了這死丫頭,這前前後後可是要花上好幾兩銀子,她心裏如何能給荷花好眼色。
對連氏的反應,荷花心中有數。要是連氏現在笑眯眯的對著她,那才是反常。
“順子,牛娃,你們這是做什麼去了?怎麼渾身的泥呀。”對荷花可以無視,可是對兩個寶貝孫子,他們身上有一點點變化,她都看得出來。這也能說明這孫子和孫女的地位了。
順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嗬嗬,我跟牛娃幫荷花姐去老房子那邊去拔草了。奶,你是不知道那草有多高,都長得快跟牛娃高了……”
順子喜喜哈哈地說著,在他看來,他今天可是幹了正事的,跟連氏說這些,也不是想她誇他能幹什麼的。
連氏聽了這話,那裏有心思去誇順子。要是順子幫著她做事,她一定會覺得孫子能幹了,懂事了。可是這對象換成荷花,那結果就又不一樣了。
“荷花,你兩個弟弟還小,你怎麼能使喚他們做事?”連氏狠狠瞪著荷花,要是換著以前的話,說不定連氏還會動手打荷花的。可是如今卻有些不敢,要是她動手打人,這荷花萬一發瘋拿刀砍她怎麼辦。所以,她最後也隻能拿眼瞪荷花,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會讓他們幹了。”荷花也難得跟連氏解釋,直接保證道。
順子一聽,以後可以不用幹,心裏暗喜。
而牛娃聽了這話,卻不幹了,“我就要幫阿姐拔草。”他也不說其他,直接非常霸道地宣布道。
連氏用力地拍了拍大腿,“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識好呢?我不讓你幹活,還不是為你好,怕你累著了。”說完還不望瞪了荷花一眼,在連氏看來,牛娃現在不聽話,一定是荷花這死丫頭教的。
“奶,我跟順子哥是一邊拔草,一邊玩,一點都不累。不信你問順子哥。”牛娃用手拉了拉順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