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辰離開,淩若塵對接下來的狩獵也就沒了什麼興趣,搖搖頭走回石室。
咚、咚、咚
並不響亮的敲門聲,“殿下,陛下有請。”
打開石門,竟是那個伴駕的宮侍。
“怎麼?”宮侍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淩若塵蹙眉問道。
“奴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淩若塵眉頭蹙的更緊,看向俯下身跪拜的消瘦男子,記憶中並未與這人有過什麼交集。
“殿下回宮那日。”男子輕聲回道。
淩若塵一愣,竟是那日那個瀕死的宮侍,又看了一眼皺眉,“藥沒解?”
男子輕輕一顫沒有回話。
淩若塵又看了一眼離開,“舉手之勞而已。”
走到淩落英所在的石室,侍衛拱手行禮後通傳,“陛下,殿下來了。”
“進。”
石室內,淩落英身穿常服,端坐在石椅上,正手執白棋,專注的破解石桌上的殘局。
“塵兒來了,過來看看這棋局可解。”
淩若塵走過去,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半響搖搖頭苦笑道:“母皇您也知道兒臣向來不擅長這些。”
“塵兒,你看這小小棋局與這世道有何不同?執棋者定乾坤,怎可怯懦、退縮。”淩落英抬頭看了眼淩若塵,垂著眼,手中的白棋落下,死局出現轉機,以大片白子的落敗換來的轉機。
當權者,觀大局,看大勢,心必堅硬如鐵,冷若寒霜。
不看得失的謀取這一線生機,隻是母皇,百姓是國之根本,人到底不是這棋局,以這成片的犧牲換來的結果,可否能得償所願……
“母皇教訓的事。”淩若塵垂頭聽訓。
“過來,陪母皇下上一局。”
淩若塵一愣後坐在淩落英對麵,之前的男子端著茶水進來,為兩人斟上後,跪在地上將棋子分開放好,退到一旁。
淩若塵看了一眼維持著標準跪姿的人,又看了眼淩落英,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拿起一旁的棋子,等著淩落英落子後緊跟著一子落下。
淩落英落子速度極快,攻勢更是迅猛的不留一點餘地,淩若塵緊皺著眉頭全程防守,盡力抵擋淩落英的攻勢。
“塵兒,有時候攻擊是最好的防守,為何不攻?”
“左上角這一片白子全會失去,之後兒臣若是下錯一步,滿盤皆輸。”
“優柔寡斷,塵兒。”淩落英啪的一子落下,淩若塵敗北。
“母皇謀略,兒臣自愧不如。”淩若塵放下手中的棋子,垂頭拱手。
淩落英看著淩若塵,半響才讓淩若塵坐下,“塵兒還是有進步的。木槿,收拾了。”
男子跪爬過來,一粒一粒的將棋子裝好,收好棋盤,跪伏在地上。
“塵兒覺得木槿如何?”
淩若塵一愣,看了木槿一眼,“兒臣愚昧,不知母皇何意。”
“木槿抬頭。”
木槿直起身體,平凡的臉上雙眼低垂,臉色已經白的嚇人。
“塵兒看,多平凡無趣的人,幾次下來竟然還活著,還讓母皇意外有了,隻是,他卻不配有這孩子,塵兒說如何?”淩落英撫摸著肚子淡淡的問道。
淩若塵垂下眼,腦中千回百轉也隻是一瞬,“他隻是個宮侍而已,想來宮中王夫得知母皇喜訊,都會更是想念著母皇。”
淩落英不知可謂的輕嗯一聲,看了眼天色,又是問道:“塵兒可有中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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